你看,這話問得,你讓三婢女怎麼回答?說願意吧,少爺真的死了,她們就要陪葬。
說不願意吧,估計下場比死還慘。
“大奶奶饒命,少爺饒命啊。”
不敢正面回答,三個婢女只能磕頭求饒。
大奶奶見狀臉色一寒:“來人,把她們拖出去亂棍打死。”
“啊!”三個婢女聞言臉都白了,撲到床邊,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瞪大了含著熱淚看著徐童:“少爺,您大發慈悲,您饒了香兒吧,香兒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徐童兩眼一眯,臉上浮起冷色了。
“做牛做馬多累啊,你們剛才笑得多好看,既然那麼喜歡笑,就笑個夠吧,送她們去香悅樓,讓她笑個夠。”
一聽香悅樓三個字,香兒先是一驚,旋即牢牢抓住床腳大聲哭嚎著。
香悅樓,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僅次於司教坊的官娼。
她們三個自小就在府裡,跟著少爺吃好喝好,又怎麼願意去那種地方。
“哼哼,到現在還挑三揀四,我看香悅樓你們也別去了,把人拖出去。”
大奶奶也不是善茬,見香兒三個到這時候還敢挑三揀四,火都冒出來了。
一行下人衝進來,拽著頭髮,架上胳膊,就把人拖出去,沒一會就聽到棍棒敲打聲和慘叫聲。
連一盞茶的工夫都不到,人已經被亂棍打死,直接打發人把屍體丟亂葬崗餵狗去了。
從始至終,徐童沒再給她們說過一句話。
大奶奶哭也哭夠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拍拍徐童肩膀,囑咐兒子好好休息著就起身離開房間。
徐童看了一眼腹部的傷口,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現在的身份。
馬鴻文,天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大少爺,京城四大衙內,百姓們眼裡的活閻王。
今天在廣德樓聽曲,竟然被人給行刺了!
行刺他的卻不是什麼江湖綠林,而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郎。
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郎,竟然敢刺殺他,這背後並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只是因為這位馬大少看中了少年郎的小一歲的妹妹,看著水靈想要招進府裡做個暖床丫環。
結果女孩不從,惹惱了他,被他當街踹死在路邊。
那少年就是為他妹妹報仇來的。
什麼王法??不好意思,我就是。
當今大統朝已經是四面楚歌,西方的鐵船大炮,無情地撕開了大統朝的美夢。
現今的蒸汽車,蒸汽炮簡直無堅不摧,大統朝所謂的北燕水師根本不堪一擊。
而大統皇帝根本不在乎這個,割地賠款嘛,給你。
要錢!給你。
要開公司,要免稅,給你。
皇帝都這個態度,官府更是爛到了骨子裡去。
這就是一個人命比狗賤的時代,老百姓的命那也叫命?
至少在當官的眼裡看起來,都是賤民,死上一兩個沒什麼大問題。
馬鴻文仗著他爹的背景,家裡又是腰財萬貫,殺人算什麼,衙門的人一聽是他,都不用去稟報縣太爺了,當場就打發人把屍體一埋。
人死如燈滅,死無對證。
誰還敢告狀?誰能證明是馬少爺殺了人?
正是這種無法無天的背景,讓馬鴻文養成了一股喜怒無常的性子,那三個婢女整日被他非打即罵,心情好一撥手就賞她一些金銀財物,心情不好,反手就把人腦袋溺在水缸裡折磨一翻。
大冬天地把人從被窩裡拉出來,站在雪地裡光著身子給他跳舞,跳得不好,就一盆熱水潑上去。
一冬天就折騰死了五六個女婢,問他為什麼啊,就倆字,好玩!
這樣一個視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