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昌杉書記到任的第四年,木棉縣人均年收入突破五千大關,要知道四年前的木棉縣人還是吃飽了上頓沒下頓,可以說,在整個西川省,木棉縣經濟增速最快,四年時間,木棉縣人均年收入位居全省第一,這是一個奇蹟,當時的總書記、總理、省委書記不止一次接待過王昌杉書記,這是木棉縣人創造的奇蹟。”王馳自豪地說道。
“可惜的是,王昌杉書記在第五年就退下來了。”王馳搖了搖頭。
“王書記調走了?”林凡猜測道,以當時王昌杉受重視的程度,想不往上升都很困難。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王馳眼神黯然無光,“王書記是我們木棉縣的大恩人,我聽老一輩的人說,當時王書記年輕力壯,為了木棉縣的發展,他通常都是熬夜加班,節衣縮食,一天只休息四個小時,三十多歲就滿頭白髮,當時的飲食條件和衛生條件沒有現在這樣發達,五年時間足以把一個身強力壯的人拖垮,王昌杉書記也不例外,王書記他……”王馳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夜景,思緒早已飛到那個大發展的久遠年代。
“王書記他是累死的。”王馳艱難地吐出這麼幾個字,“再強壯的身體也經不住這種高負荷的工作,何況他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很好,五年時間就掏空了他的身體,第六年雖然從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休養,但已經晚了。”
“既然老書記為木棉縣開啟了一道大門,那木棉縣又何至於依舊在原地徘徊?”林凡沒有在王昌杉的事上追問下去,他相信,這是很多人心裡的隱傷,王馳也是如此。
“若說木棉縣的發展,最鼎盛時期當然是一門三書記在任的時候,老王書記退下過後,他的弟弟王榮兵被選為下一任書記,從他的身上,木棉縣又看到了老王書記的影子,這可以說是我們木棉縣的幸事,那時候的木棉縣年生產總值穩居西部各區縣三甲之列,容兵書記在任七年有餘,發展速度雖然跟不上改革初期,但木棉縣發展的勢頭不減,產業園、經濟技術開發區、教研基地,甚至當初容兵書記還計劃在木棉縣開設一所大學。”說起王榮兵,王馳一改之前的頹喪,臉上再度恢復自豪之色。
“那後來呢?”林凡隱隱有一絲不安。
“似乎老天都看不過去木棉縣想要繁榮富強,十五年前的一個夏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掉了整個木棉縣城,讓木棉縣五年的生產付之一炬,這個事當時被鬧到中央去了,容兵書記引咎辭職,起火的原因已經難以查明,木棉縣人本就對老王書記很懷念,好不容易又出了個能帶領木棉縣走向富強的書記,他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數萬人聯名給當時的總書記、總理、西川省委書記寫信,希望能挽留容兵書記。”王馳心馳神往,能得到所有木棉縣人的這種態度,王榮兵或許在很多方面已經趕超了老王書記。
“或許天不佑我木棉縣,容兵書記退下的第二天就染病亡故,數萬人披麻戴孝送他,十里長街,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遠道而來的人。”王馳極力想掩飾心中的想法,握緊的雙手卻表露他極為不平靜的內心。
“那這三書記還有一個是?”林凡隱隱猜到了某些東西。
“王家是半個世紀前來到木棉縣定居的,那一輩除了老王書記和容兵書記,他們還有一個弟弟,王允山,就是王老爺子,老爺子是一門三書記最後一個,也是任期最短的,兩位兄長先後故去,木棉縣的發展一度陷入窘況,木棉人有感於兩位老書記對木棉縣做出的貢獻,共同推舉老爺子任書記,那時候臨近千禧年,十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人的想法,木棉縣的發展讓很多人看到了機會,時代不同了,老書記沿承兩位兄長的做法被很多人不喜,先是一些重要部門被別有用心的人竊據,然後是人被趕走,我的老師李連山就是那時候的犧牲品,老書記雖然依舊受到木棉縣人的尊敬,不過時代不同,人心也開始變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