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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起來進行軍事輪訓來。這次崇州全縣積澇成災嚴重,縣西北的救災營自然就設在九華寺,除了九華寺附近受災較嚴重的佃戶、外鄉流民外,也有許多從興化、皋城湧來的難民。

林縛趕到九華寺時,雨勢稍歇。看著林縛趕回來,救災營裡的人聲沸騰起來:

“都監使過來了,林大人過來了……”“這下子大夥有救了,都監使絕不會看著大家受難不管的。”“都監使是誰?”“暨陽血戰殺得東海寇哭爹喊孃的都監使林大人啊,燕南勤王殺得東虜哭爹喊孃的都監使林大人啊,你都不知道?”“原來是他,冒著大雨過來,衣甲都澆透了,說不定是個好官呢。”“什麼叫說不定?都監使到崇州來,這左右的佃戶夏糧收成跟往年比多了近一半呢。這麼大的雨,你看到有哪個官老爺在外面為難民奔波?都監使可是馬不停蹄的幾乎跑遍崇州縣的每一個角落,連吃飯都是坐在路邊跟大家一起啃大餅呢。這年頭還有這麼為民著想的官老爺,還偏偏讓你遇上了,你就偷著燒高香吧……”

崇州縣各地受災嚴重,林縛馬不停蹄的各處奔波視察災情,林夢得、曹子昂、孫敬堂、傅青河、胡致庸、孫敬軒等人自然也無法安坐在紫琅山。九華寺除了劉振之外,曹子昂也親自在這裡坐鎮負責救災之事。

看到林縛過來,曹子昂與劉振之迎過來。林縛將馬背上面黃肌瘦的小女孩子抱下來,交給護衛,送小女孩及家人到救災營去,跟曹子昂說道:“這雨稍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瓢潑而下,這邊還是不能鬆懈啊……”

“原先我計劃著今年秋冬先開挖西山河與運鹽河的貫通河道,使兩水貫連起來,”曹子昂說道,“如今看來,我們可以同時對運鹽河進行清淤……你知道這些天這邊救災營收留的難民有多少嗎?”

“有多少?”林縛問道。

“足足有三萬兩千人,我大略統計了一下,有大半是近年滯留在崇州的客戶!”曹子昂回答道,“真下狠心將崇州隱匿的人口清查出來,秋冬季可以組織十萬青壯同時修築新城、開挖河道不成問題……”

“真要下這決心?”林縛手託著下頷,問道。

“經過這次救災事,民心應該都在我們這邊,地方上雖有反彈,也不足為慮,”曹子昂說道,“時不待人,清查丁口、田冊,刻不容緩。大量的公田給鄉豪勢族侵佔的扭曲事實,也必須糾正起來。清淤河道,將河灘地、低窪地改造成可耕種的公田,租給外鄉佃戶耕種,可以進一步紮實我們在崇州的根基。實際上,只要汛期過去,西山河與運鹽河之間的貫通河道就可以先組織人手開挖……”

“好,那就放手幹吧。”林縛點點頭,肯定曹子昂的建議。

林縛一直在思考江東左軍的兵源問題。

崇州地位魚米之鄉,當地人即使窮困,多少也能勉強過活,缺乏那種為生存而掙扎的勇悍。雖然可以招募來守土,但是同時考慮到他們對江東左軍的認同感並不是那麼強烈,所以不能將崇州當地人當成可以依重的核心兵員。

江東左軍成軍的基礎是最不得信任的流民,也創造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光輝戰績。

實際上,對於那些被生存所迫而背井離鄉的流民來說,對土地以及穩定生存的渴求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因此而激發出來的勇悍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然而流民起義往往難以成事,跟流民個體的武勇與否並沒有多少直接的關係,最主要的是倉促起事的流民組織力太弱,又沒有足夠的軍需後勤保障,所以無法將個體的勇悍整合成一支精銳之師所需的銳利來。

江東左軍當前的募兵基礎還只是安置在西沙島上不足四萬的流民丁口,從四萬丁口裡撿選健勇,形成江東左軍如今正輔兵達六千五百餘人的規模,差不多已經達到一戶出一丁的募兵極限了,林縛當前最緊要的是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