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過了片刻,守庵堂的老尼聽到林縛帶甲衛離開的聲音,匆忙趕到前面來,看到六夫人在這裡,嚇得魂飛魄散。
顧盈袖恢復鎮靜後,這時候就跟沒事人似的,笑著跟老尼說道:“我六姐也在庵堂呢,這年頭趕著誰都跟只貓似的——這夜色也深了,我與六姐先回宅子了,打擾老師傅休息了……”挽著單柔的胳膊,往外走去。
庵堂是停棺的家廟,有道小門跟林家新宅連著,緊挨著顧盈袖起居的別院。
單柔這才明白當初選院子裡小七為何選了最裡間這棟,要不是今天無意在庵堂睡了小半天,誰從宅子裡進庵堂都瞞不過她的眼線,她偷偷摸摸的進去跟林縛做那檔子事,卻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單柔心裡終是放心不下,不用顧盈袖吭聲,老老實實的跟著她進了她的院子。
顧盈袖也真是惱恨,一樁美事偏給這樣攪了局,不曉得下回再見要捱到什麼時候,進院子,看著兩個丫鬟不知輕重的在那裡笑鬧,杏目瞪著訓了兩句便轟了出去,要拉著六夫人單柔進了屋,像親密姐妹似的拉她坐到床榻上說話:“六姐,也不是妹妹愛說話,有些事情你呢也能想明白的……”
單柔還想著顧盈袖剛才訓人的兇悍樣,再想到她以前也是殺人不怕血的主,心裡莫名又起了一層擔憂,不敢忤逆了她,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說道:“你也看到,不是我不願意,是人家嫌棄我殘花敗柳——小七你這些年受的苦,我一個女人家怎麼會不瞭解呢?你要不放心,就怕我的舌頭割了去。”
“你真想跟他好?”顧盈袖眼眸子看著單柔,想看她眼睛裡的真假。
單柔這時候只敢順著顧盈袖的話頭說下去,也顧不上要臉不要臉:“倒不知道你與林都監什麼時候好上,但是好上就該知道那滋味嘗過就跟迷了魂似的,你要知道姐姐這十年來日子是怎的難熬,一宵宵的裹著被子翻騰睡不著,膽子再野,也只敢亂想著念頭罷了,哪敢有什麼別的心思,這時候倒真是羨慕妹妹你來……”
“當真只是亂想些念頭解饞?”顧盈袖問道。
“當真,小七你還不信姐姐不成?那幾個纏頭貨,姐姐能將身子舍給他們糟踐?”單柔反問道。
“你房裡那根磨得滑溜溜的山羊角是用來做什麼的?”顧盈袖問道。
“啊!”單柔在那裡,一臉驚惶,自己藏在最私密/處的那根物什竟然都沒有瞞過這騷子的眼線。
顧盈袖笑道:“姐姐也不要怪我,你說林縛做成這幾件事,哪一回不是踩在刀尖上過去的?以前是我對姐姐多了幾個心眼,真是太不應該了,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我倒是奇怪了,那根冷冰冰的東西能抵得上活人啊?”
“……”單柔低下頭細聲道,“哪抵得上活人半分?”滿面羞暈,只是給顧盈袖揭穿了,她也便豁了出去,腦子裡又浮起林縛扶住顧盈袖雪/臀將昂然大物刺殺的情形,給壓抑了十多年的情念就像堤壩給崩了個口子似的,忍不住想那根東西要真是刺到自己的腿心裡該是多好……這情念也是魔魘,心防陡然給破開,便真就巴望著身子在庵堂裡給那個小畜生奪過去好了,單柔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哪抵得上活人半分,哪抵得上活人半分?”轉念又驚醒過來,愈是羞澀難堪。
“姐姐夜裡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可好?我們姐妹倆好久沒有睡一起說貼心話了。”顧盈袖心裡始終擔心六夫人靠不住,即使這時候沒有問題,指不住什麼時候又出了變故,鐵了心要拉她下水,喊來丫鬟要一個人去前面院子說一聲,又讓人打了水給她們倆洗漱。
單柔在顧盈袖面前沒有什麼秘密,心裡的驚惶反而蕩然無存了,只是羞不可堪,比剝光了衣服丟在男人面前更叫她心裡難堪,洗漱過,在內宅繡房裡也只要穿褻褲、圍肚兜,露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