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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登州水師撤到南面去,我們即便是這時候率軍趕去,也來不及啊!”

“也未必,”陳芝虎說道,“南朝真要將登州水師撤下去,就意味著徹底放棄山東。眼下青州還未給我攻陷,梁習、梁成衝還聚集在濟南,南朝哪那麼輕易下決心自斷一臂?但防萬一,我要你率部在青州城外打一場敗仗!”

“我打敗仗?”高義臉上的橫他曉得陳芝虎這是穩敵之計,將登州水師拖住,但叫他去打敗仗,心裡還難以接受。

“怎麼,敗仗就打不得?”陳芝虎唬著臉瞪著高義。

“前鋒營就那麼點種子,折損一個人都叫人心痛虎帥的計策怕是難行,要是大敗,虎帥,你心裡不痛?”高義擰著頭說道。

陳芝虎縱橫沙場半生,倒有一半聲名,是靠前鋒營掙下來的。與陳芝虎的出身一樣,前鋒營將卒多為死囚、大寇、死士。

陳芝虎用他們殺戮沙場,在軍紀上也是極為放縱,以呈其兇悍殘暴之氣。即便在李卓治下,屠城寨、索掠敵境也是常有之事,是原東閩軍中極有特sè的一支以高義為首,前鋒營勇將頗多,以敖滄海當年之武勇,也只能屈居高義之下。

陳芝虎征戰沙場半生,領兵或眾或寡,但前鋒營的兵權卻從未放手,幾乎是作為親衛使用。而陳芝虎每逢征戰,又喜歡身先士卒,所以前鋒營幾乎每戰都作為陳芝虎用之攻敵的先驅也是陳芝虎部分聲名最盛的

這麼一支兵力自然不會太多,陳芝虎征戰半生,在大同曾領兵七八萬人,前鋒營也僅四千餘眾,時至今日,差不多都是百戰

為謀登州水師,故意讓前鋒營在青州城下大敗,高義捨不得。

“周知眾率部已過恆臺,明日就將進城,我將他部編入前鋒營,你領著去打青州便是。”陳芝虎說道。

“周知眾願意?”高義問道。

“進了臨淄城,還由得他做主?”陳芝虎冷聲說道,“大不了戰後還他五千兵馬便是。”

“不用前鋒營,虎帥怎麼吩咐都行。”高義甕聲道。

“有仗可打?我也要去。”狗犢子盧雄說道。

“打敗仗你也要去?”高義甕聲問道。

“讓盧雄去,敗也要敗樣!”陳芝虎說道。

“狗犢子氣血衝上頭,可只會往前衝啊!”高義勸道。一場必輸的仗,將一根筋的狗犢子帶上戰場,不是害他

“沒那麼多廢話,他要不聽話,打暈了拖回來就是。”陳芝虎臉sè沉下來,說道。

“大敗之後,怎麼接下去?”高義問道。

“哼,”陳芝虎說道,“南朝都得‘青州大捷’了,柳葉飛便是一砣屎,也能將登州鎮軍主力調出來‘支援’青州……”

柳葉飛這數日來在府衙裡坐立不定,看著青州形勢即將崩潰,趕緊投降過去,還能撈場富貴,但是將秘使派出去,他又患得患失起來。

柳葉飛既擔心事情敗露,在陳芝虎率部打下青州之前,朝廷便派人攜旨先奪了他的更擔心顧悟塵、顧嗣元父子最終守住陽信,迫使北燕大軍退兵,他更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還落了個把柄在北燕手裡。

這會兒一個青衫男子走進來,看到患得患失、惶惶難安的柳葉飛,輕喚了一聲:“叔叔……”

“啊,”柳葉飛嚇了一跳,抬頭見來人正是他派去臨淄跟陳芝虎密談的侄子柳致永,才稍定心緒,將院子裡的侍婢都遣開,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致永你一路可沒有露了行跡吧?”

“未曾,除了見陳芝虎,致永白天吃喝都在馬車裡,未與任何人碰到面。”柳致永說道。

“那便好,那便好,”柳葉飛稍稍心安,才問道,“陳芝虎可曾說好何時去打青州,又何時來打登州?”

“陳芝虎未說何時去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