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兵自然是以十五卒為一小隊、以六十卒為一都隊,楊一航、馬一功、魏中龍分別掌握六到八個都隊以錐形突進陣列追擊。也隨時聯絡兩翼的江東左軍,陣列一亙給敵騎衝散,重新聚集的能力要遠遠差過江東左軍。
楊一航、馬一功、魏中龍都是經驗豐富的武官,不斷的將佇列拉散開,給內圈將卒留下足夠限制、圍殺衝突敵騎的空間,將三十餘騎完全包圍在內。楊一航、馬一功各率沒有給衝散的陣列繼續往王登臺山進擊,使魏中龍留下來圍殺這部敵騎,收攏散兵後再隨後趕去,差不多有近一半兵力給遲滯下來。
楊一航等人率部進擊,也隨時派人與兩側的江東左軍聯絡,知道兩路江東左軍最多時分別拖延住九百餘、一千五百餘虜騎還頗為輕鬆、有力殺敵虜騎,他們都深感慚愧。自謂晉中老卒,反而給一百餘虜騎拖延住近半的兵力,要是有三五百虜騎過來衝擊他們,他們怕是要就地打一場硬仗了,根本達不到江東左軍一步卒對抗一輕騎的水平。兵甲差於江東左軍是一個因素,但這不是決定性的因素,當初晉中兵兵甲齊全時,要有江東左軍的戰鬥水準,也完全不可能陷入給圍殲殆盡的地步。
楊一航、馬一功率部趕到王登臺山腳下,敖滄海、趙青山正率部與那赫雄祁的殿後騎兵糾纏廝殺。那赫雄祁親率騎兵不多,才五百餘騎,但是戰術更為靈活,即使冒著箭雨,也完全不給他們合圍的機會,楊一航、馬一功率部倉促趕到,那赫雄祁便從敖滄海、趙青山兩部空隙時穿插,直接衝擊倉促趕來的楊一航、馬一功部。留下數十具屍體,也從衝潰的的楊一航、馬一功部陣形穿插過去,打了迂迴,打馬往西北逃竄。
廝殺大半天,才是午後時分,這時候渦口寨方向燃起一炷狼煙直衝雲宵,也不知道江東左軍往狼煙里加了什麼東西,狼煙竟在黑灰色中透出粉紅色來,那赫雄祁回頭看到與他在王登臺山下廝殺混編步騎似乎接到狼煙傳遞的指令,混編的步騎迅分列,騎兵集結到王登臺山正東面腳下,竟也有六七百騎的規模,那赫雄祁瞬間明白過來,那狼煙是給他們指出帖木兒的突圍方向,指示這邊追擊。
帖木兒攜有傷病突圍,要是給敵騎纏住,傷病難以無法保全,而帖木兒又不是能做出棄傷病先逃的人。為了避免帖木兒與江東左軍硬戰,那赫雄祁唯有硬著頭皮再折返回來戰,要將這兩部糾纏,給帖木兒更多突圍的時間。
晉中兵步卒不比江東左軍甲卒,但是騎兵這種更體現技術性的兵種,就要比江東左軍序列的騎兵強了,楊一航、馬一功率領先行進擊的步騎各一部,騎兵就有三百餘人,馬匹自然也是林縛給他們的口外駿馬,初來給那赫雄祁打了個措手不足,窩了一肚子火,看那赫雄祁回沖,他們也不待敖滄海指令,便各率騎兵從那赫雄祁部兩翼插入,敖滄海窺著時間,使甲卒以八輛飛矛盾車並列在前,掩護甲卒從楊一航、馬一功的兩翼之間往那赫雄祁迎頭突進。
那赫雄祁部頓時給殺散,那赫雄祁在數十騎的簇擁下突衝出來,到外圍收攏散兵,才現這一次失察就有百餘人給打落下馬來。那赫雄祁比帖木兒要冷靜得多,見無法救傷者,更不要說搶回屍體了,便率部打馬往西北方向逃,見後面沒有追兵追來,又折嚮往西南,往帖木兒率部突圍方向馳去。
那赫雄祁走向,敖滄海、趙青山、楊一航、馬一功這邊不管他,渦口寨狼煙直接指示出虜騎突圍主力在西南方向,他們率部繞過王登臺山往西南方向轉進,也分出一部登上王登山,建立望哨,以監視西南方向的敵我動向。
王登臺山周圍都是走散的馬,那赫雄祁部倉促突圍,自然無法保持一人兩馬或三馬的行進陣列,多數人在給追擊逃命時只能照顧胯下之馬,便是騎射嫻熟之人,也很難在大部隊的奪命狂奔中很好的照顧兩匹馬或三匹馬。多餘的馬就任其散落在野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