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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部分

指著王政,說道,“看來你就是領頭的,許你帶兩個隨從跟我們走,其他人都要留在這裡……”

“什麼!放肆!”負責隨行護衛的騎兵校尉見流匪頭領如此的無禮,將腰刀撤到手裡,怒目相瞪,“我家大人過來招降你們,給你們一條活路。你們是吃了豹子膽活膩了,敢膽對我家大人無禮?你信不信我家大人即刻返回邳縣,率大軍將你等盤距郯城流匪剿平了?”

“大人各憑手裡刀槍吃飯,你有本事來剿,儘管率大軍來剿便是,我們在這裡候著,爺爺皺眉便是烏龜孫子,”流民軍將領不惱不怒,只是橫在道前,說道,“但今日對不起了,只許你們有三人過去,不然就請回吧。”

“你……”護衛騎校氣得一佛昇天,罵又不罵不出口。

“我怎麼?”流民軍將領鼻子朝天,對官兵不屑一顧。

“行,我們就三人過去,還勞煩這位將軍派個車伕過來幫我們趕車。”王政在後面馬車上大聲說道,掀開車簾子,讓流民軍將領看到除他外,車廂裡還坐著兩人。

“流賊反覆無常,大人斷不可輕率冒險!”護衛騎校焦急說道。

“我們自有分寸,”王政說道,“進入郯城,有義軍照顧周全,多你們百十人,少你們百十人,沒有什麼區別!”

大隊護衛便停在矮丘以西等候,百餘流民軍騎兵從矮丘後馳出,簇擁著載江淮總督府和談使者的馬車東行進入郯城。

自談招安以來,陳韓三便撤了窄橋大營,聚兵郯城。

陳韓三倒非想表達什麼誠意,只是有著更深的戒心罷了。

林縛開啟泗水的封鎖,放孫壯部將陳漬、張苟率部渡泗水去泗陽,卻將陳韓三所部繼續封鎖在東岸。

陳韓三不會看不到他部在泗水河東岸實際上已成孤軍,他在泗水東分兵數處,而窄橋大營又處於沭陽與沭口的夾擊之中。

萬一招安是個陷阱,這個勢態就危險了。

故而陳韓三放棄窄橋大營,除了一路偏師守邳縣外,主力都集中在郯城。

萬一有什麼不測,兵馬都在自己手裡,脫身也容易。

中秋過後,天氣就清涼起來,陳韓三難得脫去鎧甲,換上長袍,袖手站在後園一座湖石砌成的假山前。

這裡是郯城都亭驛,寧王前往江寧就藩時,就在這裡落腳。這裡不算郯城最豪華的宅子,只因寧王入住過,便覺得意義非凡,陳韓三特地將這裡作為自己的行轅。

謀士馬臻匆匆穿過月門走進來稟告:“嶽冷秋派來的使者已經進城了,領頭的是總督府參軍事王政,是個正五品的官,來頭倒也不小——要不要再刁難他們一番?”

“先前有了下馬威,沒能將他們趕跑,看來有談的誠意,總不能將他們真趕跑了。”陳韓三說道,“我親自去接他們到府裡來。在家將領有空的,都過來陪宴。你仔細叮囑下去,要大家嘴巴乾淨一些,吃酒時不要盡往外面噴糞。誰要壞了我的好事,我第一個不饒了他。吃酒時,你多與王政的兩名隨從說話,打聽清楚王政好些什麼,郯城能有的,都給他,不差這點好處,一定要將他們的底線給挖出來。”

“左護軍英明。”馬臻說道。

馬臻轉身出去辦事,陳韓三帶了扈從親自到長街迎接嶽冷秋派來的使者。

入夜在行轅後園子裡擺下宴席,讓諸將陪同。

杯來盞往,席間還有歌舞助興,招安使者王政與兩名扈從也很快忘了進郯城之前的不快,喝得面酣耳熱,十分的盡興,卻是隻字不談招安議和的事情。

夜深時分,園子酒席未散,王政與兩名扈從心思都放在懷中嬌媚而裙裳輕薄的舞女身上,東摸西捏,惹得懷中舞女嬌笑連連,也使席中諸將心浮氣躁,心熱難耐。只是席時舞女有限,再說這些舞女本是陳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