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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似乎有幾處附在垛牆口外,阿濟格覺得奇怪,就聽見北城外的哨騎嗷嗷大叫,似乎受到什麼刺激,異常的憤怒,阿濟格打馬過來,想細看生什麼。沒等阿濟格靠近,北城外的數十名哨騎就擅自縱馬往陽信北城門衝去,阿濟格大驚,三親王下了嚴令不許擅自攻城,這些哨騎是吃了什麼豹子膽?

滾石擂木箭矢俱下,衝近北城的哨騎頓時死傷慘重,北城門這時候又突然開啟,馳出百餘騎兵,將北城外的哨騎衝潰殲殺,又突出來衝殺在北城外築壘的漢軍、民夫,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阿濟格勒住馬不敢前去,待朱龍坡大量騎兵衝下來,衝出城來的守軍騎兵才退出城去。

阿濟格馳馬到北城外,那垛牆外的燈火哪裡是燈火,卻不知道守軍用什麼方式,使得懸掛在垛牆外的十幾具剝得精光的屍體在腹臍處像燈一起給點燃。

江東左軍竟然拿東胡男兒的屍體來點天燈!阿濟格氣血翻湧,恨不得拔出刀來跳上城頭去,將那穿青甲戴紅盔的惡魔砍上十七八段才解恨。

“混帳,擅自攻城者砍,老子的命令,都敢不聽了!”親自帶兵來援葉濟多鏑憤怒的拿馬鞭狠命的抽打幾個逃回來的哨騎,不單北城外的築壘漢軍、民夫給殺散,哨騎也死了三十多人,還不清楚其他三城門外哨騎有沒有受到這樣的挑釁。

就因為守軍這麼一點小伎倆,這邊就完全亂了陣腳,葉濟多鏑自然是暴跳如雷,派手下到其他三城約束哨騎,這樣的事情斷不能再生,他心裡也將城頭那個青甲紅盔之人恨得入骨,誓攻下陽信,必屠城洩恨!

莫紀本看著城頭給點天燈的懸屍,頭皮也暗暗麻。莫紀本未曾見過林縛,不過到現在,林縛這人也讓他如雷貫耳,幾乎每一個虜將提到他都會咬牙切齒,以三千弱旅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敗東胡勁旅,有些名聲也是應該的。現在他又將胡兵屍體吊出來城來點天燈,無疑是表明他要死守陽信、絕不會棄守、更不會棄降的決心,莫紀本倒有些後悔邀戰來陽信是不是做錯了決定。不管怎麼說,反正驅趕士卒攻城,這點兵力拼就拼光了吧,只要自己不丟了性命就成。莫紀本心裡也算想明白了,朝廷這些年來也無力壓制東胡了,晚投不如早投,要不得城沒守住,即使逃出來,還是要給問罪砍頭,連家人都保不住。

林縛依著垛牆口子而站,看著城外虜兵,敖滄海探過頭,嘿然一笑:“好些東虜將領都聚在那裡,果真沒有想到我們在城頭還藏著床弩利器呢,這回說不定能殺掉一條大魚!”揮了揮手,左右悄然將八架床弩填高到與垛牆口平齊,使軍士用絞車上弦,絞軸滾動的咔咔聲,在城頭聽來十分的清晰,但是在城外圍壘前聚集的虜兵卻絲毫不覺。

這些虜將自以為站在蹶張弩的射距之外,卻在床弩的射距以及蠍子弩的投擲距之內,除了八架床弩開弦裝填特製的三釰巨箭,蠍子弩的皮兜裡悄然也裝上石彈。

林縛回頭看了一眼,吩咐諸士卒,說道:“沉住氣,就一次機會,能逮到條大魚算是白賺的,逮不到也沒有什麼虧的……”

敖滄海見士卒調整差不多了,事實也不能指望床弩、蠍子弩擲射三百步外能有多大的準頭,但是圍壘前人群密聚,正是床弩、蠍子弩擲射的好物件。

敖滄海果斷揮手下切,下令射,八張巨如槍矛的特製弩箭與二十多粒散星石彈一齊帶著破空的呼嘯聲朝圍壘前的虜兵擲射過去。

葉濟多鏑正拿馬鞭抽打不聽話、擅自攻城的哨騎,聽著破空的呼嘯異響,抬頭看到寒芒射來,只來得及翻身躲到馬腹左側。一支巨箭就將他心愛的棗紅牝馬射穿,三釰箭從馬脊側穿透,深深的紮在冰土裡,濺起來的冰屑濺得他臉生疼。不待他有什麼反應,一枚石彈緊拉砸在他的左腿脛骨上,“咔嚓”一聲響,脛骨毫無疑問的給砸斷。左右侍衛奮不顧身的在他身前站在圍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