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9部分

柳葉飛看向葛祖芳,問道:“葛大人,你怎麼說?昌邑譁變時,你可是我們的正督糧官,昌邑擁堵後,要不是葛大人說要狠狠的修理那幫泥腿子,也不會鬧出那麼多事情來。”

“柳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葛祖芳見柳葉飛將責任往他頭上推,他蹙著眉頭叫喚起來,“在昌邑柳大人說那幫泥腿子故意懈怠不前,我當時只是順著柳大人的口氣說要狠狠的教訓那些故意懈怠的泥腿子,誰想到柳大人抓住人就直接拉到河堤上砍頭示眾……”

“葛大人當時可沒有阻止我啊!當然了,要不是朝廷督糧太急,葛大人也不至於如此急躁行事,我能理解葛大人的心情,”柳葉飛眯著眼睛而笑,“只是我們大家誰也沒有想到這群泥腿子當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敢聚眾鬧事,圍毆朝廷督糧、督漕官員不說,還打死打傷十幾人,與造反何異?難不成林縛憑著手裡有兵,還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不成。當然了,他硬是要將黑的說成白的,那自然要追究膠萊河淤堵的前因後果,莫非這也跟葛大人沒有關係?當初可是葛大人拍著桌子要河幫大膽的將船駛進膠萊河的,葛大人當時還指著孫敬堂的鼻子大罵,其時之雄姿,可是好幾個人都親眼目睹的。”

“這……”葛祖芳額頭冷汗直冒,他在翰林院、吏部任職近二十年,不識水利漕運之務,以為有水便能行船,哪想到運糧的漕船會沉重到河水也託不起來的地步?當真要追究昌邑譁變背後的責任,葛祖芳知道自己很難脫責,急得冷汗直冒,又不知道拿怎樣的藉口替自己開脫才好。

“陳大人,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去見湯少何?”柳葉飛又問提督陳德彪。

陳德彪見葛祖芳這副熊樣,便知道他會給柳葉飛拉攏過去一起對抗湯、林,他心裡權衡起利弊得失,猶豫了片晌,才說道:“昌邑譁變,河幫聚眾鬧事,圍毆朝廷命官,打傷打死數人,這鐵一樣的事實,是誰都抹不掉的……”他不知道張協會不會保柳葉飛,要是張協保柳葉飛,而湯浩信一定要給林縛撐腰替河幫出頭,也就意味著楚黨內部湯、張兩系之間的矛盾公開化。朝中畢竟是張協手握實權、重權,楚黨內部真要絕裂,大多數人會選擇依附張協而棄湯浩信的。

即使山東郡司有失察、激化矛盾之過,湯浩信、林縛擅自擁兵直逼山東就無過了?說好聽點是興師問罪,說難聽點,是擁兵自重、是恃寵驕縱、是無法無天,陳德彪估計著朝廷即使最終會各打五十大板了事,打在湯浩信、林縛身上的五十大板也一定會比打他們身上的重得多。

在這種情況,陳德彪也只能先暫時跟柳葉飛、葛祖芳站在同一立場上對抗前來興師問罪的湯浩信、林縛等人。

第14章 借名清匪

渤海縣東南往壽光去的驛道上,周普率騎營將卒趁著月光往東南而行,兵甲在月色下散出冷冽的寒光。

兩天兩夜的時間,騎營六百餘將卒奔行四百餘里,從津海縣南馳至渤海縣東南,只比江東左營主力走海路遲半天進入青州境內。

二十日夜月色皎潔,照得山東北部的平原清亮如洗,在渤海縣稍作休整的騎營藉著皎潔的月色,月夜馳走偏道,進抵壽光、青州之間的平頂山丘陵山區。

周普勒住韁繩,他身穿鱗甲,彷彿魚鱗一樣的鋼甲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幽亮的光澤,下頷亂蓬蓬的鬍渣子好些天沒有修理過,他一手抓住韁繩,一手習慣性的按住腰間的佩刀,雙目炯炯有眼,彷彿夜色裡銳利的鷹眼,看著前方幽暗的山谷,彷彿是尋覓借夜色躲藏的獵物。

周普沒有想過時隔十載還有率領大隊騎卒馳騁戰場的機場,每念及此,都忍不住心情激盪。

遠處馬蹄聲如滾雷在山谷間傳來,不用這邊招呼,前哨已經分出來十數騎前往攔截接應。過了片刻,十數騎前哨擁著四五騎往回處趕。馳到近處,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