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白白的磨耗掉。
阿濟格想透這些,即與佟瑞麟、沈浩波返回戰船。阿濟格也不放棄橋頭及鐵樁碼頭,但減少兵力,避免兵力過於密集而給淮東軍的戰械大面積殺傷,以確保橋頭及鐵樁碼頭不失為主,而不再妄想這兩處狹窄區域開啟出,然而利用水軍控制漢水的優勢,到下游方向找開闊的登陸點,打算先在樊城外圍站在陣腳等匯合各路援兵之後再打樊城。
阿濟格、沈浩波以及佟瑞麟根本就沒有想到淮東潛伏進荊襄腹地的兵馬遠遠不及眼前這股,更沒有想到儘早在襄陽西面建立新的渡河通道,與北岸的白陽關、丹江口連線起來,而是一心想奪回樊城。
敵將緩下攻勢,恰是黃祖禹、周斌所願,抓緊時間將裝載各種物資的輜車拉入城裡,抓緊時間修築橋渡區的東西防壘,在防壘外側挖長壕加強防守,挑選一些可靠的民夫青壯直接發放兵甲,編入軍中,以補守禦樊城兵力的不足。
哪怕孫壯所率援軍給擋在半路上沒能及時過來,黃祖禹、周斌也有決心率五千將卒、五千民夫守到淮東軍主力打到樊城城下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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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黃祖禹、周斌率五千精銳扮作柴山押糧兵馬襲得樊城。
襄陽守將阿濟格反攻樊城不利,率水步軍退到樊城東三十里的白河口登岸挖長塹,以待援軍趕來。與此同時,襄陽信騎趁夜往各地馳出報信示敬:南往荊門,北往南陽、西往武關、東往棗陽、隨州馳騁,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樊城遇襲的訊息傳往荊襄各地。
考慮到偷襲樊城的兵馬從東面而來,在樊城以東地區可能會留斥候探馬進行嚴密的封鎖,阿濟格派往棗陽、隨州報信的信騎則是從漢水南岸鍾宜繞道。
十九日清晨,襄陽出來的四名信騎攜八匹快馬從鍾宜北乘舟渡過漢水,計劃到黑石溝之後才分道往棗陽、隨州而去。
黑石溝名為溝,實為山,亂石成灘,草木不生,四名信騎到黑石溝前的疏林前歇腳打尖,胡亂的吃些乾糧,打算歇片刻就繼續趕路。
探馬斥候以及傳信的信騎,通常都是北燕軍中的精銳。其他不說,光在野地跑快馬而不迷路,就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們還不曉得樊城已經失守的訊息,他們堅信進襲樊城的淮東軍只是小股,只要各地配合好,奪回樊城不是問題。
這時候在黑石溝的山尖上燒起一點野火,在午前太陽的照射下,不那麼明顯,只有淡淡的青煙升空而起,又給風吹散,了無痕跡。
鍾宜以東的漢水東岸,本有些民眾居住耕種,但隨著戰事的展開,大量的丁壯給抽上戰場,這一片地區就徹底荒蕪下來,山溝溝裡偶有人煙,也多為逃兵役的苦民以及一些不受約束的獵戶。
山頭的野火沒有引起四人的疑心,吃過乾糧,換馬北上,黑石溝北面有一條荒蕪的驛道,北通棗陽、西通隨州,四人打算到那裡分道,只可惜趕到趕到預定的地點,就從疏林裡殺出十數馬客來——馬客雖然穿著尋常馬賊才會穿半掛子皮甲,但四名往棗陽、隨州示警的信騎都迅速明白過來,樊城襲敵封鎖通道竟然封鎖這邊來了,那表明敵兵的野心不僅僅是樊城一座城池。
對通道的封鎖只會遲緩訊息的傳播,不能完全阻止訊息的傳播,特別是五千兵馬偷襲樊城這樁事,必然會透過口口相傳到傳遍荊襄各地。派出大量人手封鎖,只是叫其他地方無法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做出正確的應變。
四名信騎不知道前路有沒有阻敵,但他們職責使得他們即使知道前方有阻敵還要繼續往前衝……
對淮東軍來說,這時根本不關心石城、荊門抑或南陽敵軍援打樊城的問題,之所以重點封鎖往隨州的通道,還是要儘可能的拖延隨州的警覺,以利柴山兵馬主力出其不意攻打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