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兩哨甲卒過去加強陣地;待在敵水軍從下游趕來,在龍爪巖附近集結的三千淮東甲卒都能渡過河去,一次反擊就能將強攻山門巖的敵軍撕得粉碎。
“他們想要亡羊補牢,怕也是來不及了!”宋浮看著濤浪夾湧對峙的漢水,微微感慨的說道。
棧橋已經鋪成,淮東甲卒魚貫登橋而渡,有條不絮的進入對岸。
雖說敵軍從上游戰船過來最快,但敵軍在上游集結的船隻,都是以利快速渡河的槳櫓船。
雖說不斷的敵船從上游而來,冒死透過淮東軍北岸弩陣的封鎖,以接近棧橋,但無法在湍流中長時間停泊。就錯身而過那短短的十幾息時間,叫敵船根本沒有辦法去破壞高懸起來的棧橋,只能亂射數十箭敷衍了事,甚至不能對棧橋上透過的淮東甲卒造成多大的影響。
懸索架在離河水十四丈的高處,鋪上棧橋,一都隊甲卒站上去,最低點的懸高也有十二丈。這也是除強度之外,鐵絲繩在剛性上遠優於一般麻繩的表現。
龍爪巖左翼,輜兵迅速架設一座營帳以為林縛在前壘的指揮棚,林縛與宋浮、高宗庭走過來,軍情司的武官已經將沙盤、地圖擺出來,正有條不絮的將南岸的勢態發展從地圖及沙盤標出來。
趙虎剛剛也馬不停蹄的從樊城趕來,進大營連一口氣還沒有歇呢,林縛笑著問道:“這一路趕來,辛苦吧?”又說道,“樊城由周同坐鎮,你現在可以將禁營步軍調上來了……”
趙虎率禁營步軍也是昨夜趕到抵達樊城,沒有時間休整,一旦陳漬在南岸站穩腳步,這邊就要透過懸索橋將更多的兵馬投送到南岸去,徹底將南岸的八萬餘敵軍纏住予以殲滅!
“你問我辛不辛苦,還以為到樊城能歇一天再投入戰鬥呢,”趙虎搓搓手,笑道,“不過半個多月來,趕路居多,甚少有殺敵的機會,禁營的將卒也都悶著一股子氣……”
身為禁營步軍指揮使的趙虎,身穿青甲,外裹腥紅戰袍禦寒,相比較林縛,趙虎的身形要魁梧得多,站在帳內,有如山嶽。
農戶出身的趙家三兄弟,便是年紀最小的趙夢熊也是指揮參軍一級的武官,淮東涌出的將星還真是耀眼,高宗庭心生感嘆,又問林縛:“石橋嶺要不要收縮了一下?”
在石橋嶺,有敖滄海坐鎮,有劉振之部、虞文澄部、張季恆部、孫壯部,向鄧州、新野展開利牙,除了牽制在北岸的敵軍之外,更大的作用就是遮閉黃龍灘的側翼。
在黃龍灘之兵馬渡漢水從廟灘嶺與石龍嶺之間切斷襄谷驛道之際,由石橋嶺之兵馬,將北岸的敵軍大部遮擋在鄧州、新野等外圍。
林縛重新將視線投向地圖,指著南岸廟灘嶺、石龍嶺之間的坡谷,說道:“這邊的空隙不大,我們投入一萬五千兵馬就足夠切斷襄陽敵兵西逃的通道,並牽制谷城之敵;而敵軍要從北岸贊陽進擊黃龍灘,道阻且險,一時間打不過來,我想我們手裡頭的兵力暫時足夠用了,不用石橋嶺那邊收縮,”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石橋嶺那邊也要敖滄海謹慎一些,以防陳芝虎從淅川出兵突然插上來……”又問宋浮、高宗庭,“你看胡臾兒所部水軍什麼時候上來?”
“可以再拖一日,”高宗庭說道,“此時敵軍銳氣還沒有折去,其陸路堅守觀音尖以南一線的同時,必然會從下游調水軍戰船過來盡一切可能摧毀懸橋。再拖上一日,我們應能挫其銳氣,我水軍戰船再過惡鬼拐,應該輕鬆一些……”
林縛點點頭,說道:“那就叫胡臾兒在龍嘴山那邊再多等一天,著他明天午時之後嘗試過惡鬼拐,進入襄樊水道……”
這時候黃祖禹急忙走進來,著急的說道:“陳制軍說敵退觀音尖必立足難穩,他盡起山門巖之兵馬親自統率進擊欲退往觀音尖南面之敵去了!”
“亂搞!看戰後我不剝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