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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部分

騎兵就突然撤走。

拂曉時,天色微明,晨光青濛濛的籠罩在山巒之上。見淮東騎兵撤走,張雄山派人偵察地形,才發現他們這一夜且戰且行,已是到蒙山東麓的赤土崗一帶,落在新渝城西邊約三十里處。

赤土崗南邊有溪,張雄山也不曉溪名叫何,看地圖過溪即是他們昨天去新渝走過來的大道。縱馬到溪畔,看到溪畔有十數具屍體凌亂橫臥,皆是袁州軍服,鮮血都浸到石隙裡凝成黑色。

再看周遭馬蹄散亂,似乎先鋒步卒有少數兵馬在夜裡給誘來此處圍殺。

渡過淺溪,有十數殘兵往這邊逃來,見手下一員步兵小校,張雄山將他喚來問新渝那邊及陳子壽所率中軍的情況。

“曹騰校尉奉將軍令率兩千步卒急行新渝,但離城尚有十餘里許,叫三百餘敵騎衝到陣前來。其時夜色已深,再往前峽道又窄,而將軍不知去了何處,見敵騎裡有藏著重甲,衝殺又十分的凌厲,曹校尉便叫大家停下來守地列陣,又叫我等各率一隊步卒出擊驅逐從側翼進擊的敵騎。我部給騎兵切割開來,夜裡不能跟曹校尉匯合,便且往西邊走,沒想走到這裡跟將軍遇上。”

“吃屎的傢伙!”張雄山啐罵了一聲,兩千多步騎,僅叫淮東三百餘騎拖得寸步難行,離新渝城僅十餘里而不得進,這臉丟到天上去了。

張雄山也不管其他,一邊派人去停在西邊三十里的陳子壽,一邊率部往南邊的大路趕去,趕去跟兩千步卒會合,先進入新渝城再說。

也是一天一夜沒有閤眼,張雄山與十幾員戰將及近千騎兵都相當疲憊,馬匹也有些扛不住。為節約馬力,張雄山與將卒都下馬步行,還未走上東去新渝城的大道,就聽見兩側發出喊殺聲,從山谷、樹林裡各馳出一支人馬,攔腰殺來。

看著殺出來的人兵規模,竟然是先部進入新渝的六百餘淮東騎兵都會合在此!

張雄山心裡抑不住有些慌張,沒想到淮東騎兵在拂曉前撤出後失去蹤影,竟然趕到這邊會合在設下埋伏。張雄山跨上戰馬,執槍在手,淮東騎兵攔腰殺來,他只能分兵兩側迎擊。

雖說張雄山麾下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但淮東騎兵從豫章趕來,只會比他們更辛苦、更疲累。但境況越是極端,越是能體現將卒的戰力。

近千袁州騎兵給攔腰伏擊,就已經措手不及,有些慌亂,倉促分兵從兩翼迎擊,陣列都沒有整飭,混亂還沒有捋順,甚至許多人的弓弩都沒有張開,就叫淮東騎兵將第一拔箭雨覆過來。

看著陣形散亂得很,兵力又不再佔太大的優勢,張雄山情知難以取勝,不顧散亂的兩翼給淮東軍屠殺,即打馬率部往大道馳逃,要使兩軍拉開距離,再整飭整形。

張雄山的戰術絲毫未錯,除他所部的騎兵,先部的步卒在東面二十餘里外,而陳子壽所率中軍主力,離他們也就三十里,說不定天一明這拔營而行,離他們更近。

馳上大道,往東往西,都有會合己方大股步卒,自然不能在淺谷裡叫淮東軍將手下這僅剩的數百騎徹底的擊潰、殲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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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雄山率數百騎打馬往南逃去,陳刀子拿著斬馬刀,只能先砍殺身邊的亂敵,待與趙豹會合後,那數百騎已經逃往遠處,拉開近兩裡的距離。

“豹子爺午中時分就能率騎營主力趕到,陳子壽那邊全然不察,拂曉後就拔營東進,已到二十里外,我們去追張雄山,似乎不大好,”趙豹與陳刀子說道,“不如放過張雄山,我們先去打新渝城外的那兩千步卒,就能叫張雄山與陳子壽會合後打馬急行趕來救援!”

“也好!”陳刀子廢話不多,與趙豹兵分兩路,從丘山之間往東馳去。

袁州有兩千步卒停在新渝城西十二三里的大道上,陳刀子、趙豹率騎兵去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