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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但見了主人家後面的和尚。神sè微動,果然正是自己的岳父。當面遇到,只得不情不願的起身迎上去,抬臂拱手,微微彎了彎腰。

當中而行的金百萬連忙閃開避讓,回首看著圓容驚愕萬分,這和尚到底什麼身份。能使得李縣尊屈尊為禮?莫非是什麼致仕大員隱姓埋名?

圓容也不還禮。大步坐到李佑剛才所居的上座。李大人沒奈何,只能在下首陪坐,這又讓屋中所有人好一陣猜測。

金百萬喜比驚多,這老和尚還真能剋制住李縣尊?他拿著幾分架子並不卑躬屈膝的與李縣尊見了禮,李佑注意力都在圓容老和尚身上,沒心思和金百萬計較什麼。

此後金員外便低調的悄悄坐下,靜觀另二人對答。卻見李大人雖然執禮恭敬,但嘴中並不客氣“出家人不尋清靜。踏足紅塵紛擾所為何來?”

“唯恐你年輕識少,不經世事,鑄下大錯後悔之不及,故而藉此小事來教導一番,總比栽到別人手中好。”圓容法師循循善you。

李佑冷哼一聲,一個只幹過二十年巡檢的老人家有什麼資本敢說他見識少?又悶聲問道:“這些日子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圓容滿臉自信或者很說自以為是道:“不錯,只為讓你知曉世情的厲害。免得眼角朝天摔了跟頭。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與金員外和解了罷。在揚州做官如此魯莽,上不能結府衙,下不能撫士紳,你怎能叫老夫放心?對於縣事老夫有幾分心得。一縣之正印官不是這麼做的。”

果然都是你的餿主意,不然鹽商怎麼膽肥了…李佑在心裡將自己這多管閒事的岳父罵了不知多少遍。一個小小的前巡檢曉得什麼道理。自己xiong中的格局豈是他這井底之蛙所能理解的?如何做官用得著他胡亂指手劃腳?

再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開啟的局面,卻被一個什麼都不懂卻偏以為自己什麼都懂的老頭子攪和的亂七八糟…李佑仰天長嘆,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在一旁察言觀sè,細看老和尚與李縣尊的神態,金百萬終於恍然大悟。圓容法師一定是李縣尊的長輩人物,不然為何囂張的李大人在老和尚面前發不出脾氣?

真是天助我也,金百萬想道。他一直對李縣尊油鹽不進有些沒主意,不曾想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成為從李大人這裡開啟缺口的契機。這段時間的投資沒有白費。

老和尚說完,便等著女婿回話。這女婿今天雖然臉sè很不快,但卻不表現出氣急敗壞的神情,讓他感到一絲失望,爽點不夠啊。

於是圓容法師又加了一把火“知府那邊的主意,也是老夫委託金員外轉告的。”

李佑死氣沉沉的臉龐忽然展開哈哈一笑,卻不理睬老和尚,轉頭對半天沒有動靜的主人金百萬道:“聽說金員外昔年有個女兒流落在外?”

金百萬神sè不變,他這樣有名的人物,家裡一些事情廣為流傳不足為怪,何況他去年還丟擲了驚天動地的五萬鉅款懸賞,李佑肯定有所耳聞。

李佑仍然不看老和尚,繼續對金百萬道:“聽說是不大記事時賣給了養瘦馬的媽媽,後來生了變故消失了。金員外在揚州城中遍尋不見,大概是流落到異鄉煙huā中了罷。”

圓容法師很莫名其妙,他女婿說起這個,莫非是找到了此人並打算要挾金百萬?金百萬也想到了這個可能,神情漸漸端正嚴肅。

“你那丟失的長女,聽說閨中小名寶兒?”

金百萬點點頭。

李佑懶洋洋的靠回椅背上“我說完了。”

這回輪到金員外莫名其妙了,李縣尊就是為了將流言複述一遍?

但圓容和尚卻想起什麼,當年他將女兒嫁給李佑,自然仔細調查過李佑的一切。他知道李佑娶妻先前收過一個叫元寶兒的小妾,後來恢復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