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屋窗戶輻射出來的晶瑩光線,恰似她腦中乍亮的菲利浦。
對呀!怎麼沒想到呢?她家隔壁現成蓋了一棟私人玩具城。殭屍先生既然以成年人的外形和智商,培養出蒐集兒童玩具的變態嗜好,難保不會正好留存一具妖嬌美豔的“夢幻仙子”。
有希望了,即知即行!
繞珍以跌斷脖子的速度衝下一樓廚房。
“媽,今晚的菜色烹飪得豐盛一點,我過去邀請殭屍……袁先生來吃飯,進行親善訪問。”也不管母親大人如何響應,她長腿邁跨,飛奔往芳鄰的宅邸。
距離四天前的“作案”,她遲遲不敢再涉足“危城”的領域,生怕被主人一傢伙拎進警察局。
不怕、不怕,現行犯可是得當場活逮的,殭屍先生缺乏足夠的證物指認她,而且她只要打死不承認,他也奈何她不得。
叮咚!圓型的門鈴鈕按落。
靜候三十秒,沒人應門。
怎麼會?他的臥房窗戶明明透出亮光。
敲門試試看。砰……
白鍛鐵門悄悄被她擂開。
“這麼優?”繞珍被自己的天生神力震懾。
殭屍先生果真崇仰孔子的政治精神--夜不閉戶。既然如此,她就當作自己受到入內的邀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華宅內的陳設大抵上與四天前並無多大差異,只是覆蓋傢俱的防塵布已然掀了起來。
而且--實在有點詭異,大理石方桌上又增擺了四種玩具新模型。
莫非殭屍先生真的培養出蒐集玩物的變態樂趣?
“哈囉,有人在嗎?”喚音層層疊疊地迴響。“袁先生,我是隔壁派遣出來的外交使節。”
空氣依然維持高效率品質--靜悄悄。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樓梯,繼續往敵人的心臟地帶進侵。
“袁先生,妳還活著嗎?”她杵在主臥室門口探頭探腦。
真的沒人!
水銀燈透過玻璃鏡罩的折射,燃亮了十五坪大睡閣的角落。四柱古床依舊,歐式裝潢依舊,獨獨從缺一副困臥的屍首。
“真是沒默契。”她嘀嘀咕咕地踅進聚光燈下。“難得我正大光明的跋涉匪區,殭屍先生居然不在家……”
空氣間突地騰起霧茫茫、詭異的白煙,她還來不及觀察驟然出現的迷魂香,一道陰森可怖的暗影已經從身後籠罩住正常光線。
她不暇細想,逼緊的喉頭立刻迸裂一道刺破人耳膜的超音波,瘦弱的身子下意識從一點鐘方向躍出去。
“我的媽!”
見鬼了!這棟宅院果然不乾淨!
四天前的情節再度上演,她滿擬拔腿狂奔出臥房,但轟隆隆塌下來的肉山將她壓平在地上。
“咳……咳咳……”左右肺葉貯存的珍貴氣體盡數被壓迫出體外。
“妳好大的膽子!居然二度偷溜進我的門戶。”溼熱的鼻息吹暖了她的髮尾。
繞珍但覺背後的棉衫漸漸被水氣侵溼,而且,輕薄的衣料勾勒出“人肉紙鎮”的線條……
他儼然……沒穿片絲半縷的模樣……
“喝!”她拚命想爬出屋主的高壓範圍。“我……我是來……邀請你……”
奇怪!她平時仗著藝高人膽大,怎麼每每陷身在這棟屋子裡時,氣焰就像蠟燭遇上西北風--一吹就熄呢?
“奇了,賊窩大筵天下,順道禮遇財物受到損毀的受害者。”殭屍先生顯然愛上了枕著她當床墊的質感。
“胡說,上次我才沒有損……”慢慢慢!她明明下定主意打死不認帳的。“這位先生,我聽不懂妳的意思,這是咱們第二遭見面--除去你前幾天到我家借電話的那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