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目光和盛天澤對視。
盛天澤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他:“你就是個傻逼!自己的媳婦有這麼好的建築天賦,你卻這般不珍惜她!”
鬱景延:“……”
陶老爺子立即問盛天澤:“阿澤,你說的這個蘇禾,是誰?”
“一個很年輕的女建築師,早在五六年前,我剛去北歐遊學的時候,在一個很僻靜的小鎮上,見到過一個奇特的教堂。
那個教堂的外牆全部都是石頭壘起來的。
而且,石頭縫隙與石頭縫之間,是沒有用水泥填縫的。
那縫隙,全部都是自然契合。
而且,十分美觀。
卻又無比的堅穩。
所以你們說,那得是幾何天賦能好的什麼程度的人,才能構造出這樣的教堂來?
我在那個教堂的落款處,看到過蘇禾的照片。”
盛天澤的話,讓鬱景延驚的目瞪口呆。
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結婚五年了,他都不知道她竟然有這等高超的本事。
其實蘇禾跟她說過。
說過很多次。
只不過每一次,都被他無情諷刺又挖苦的語氣給打斷了,她從來也沒有機會在他面前,向他訴說過心聲。
這麼多年來,他發現,他對蘇禾,竟然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田姐打來的。
鬱景延立即接通:“田姐,太太怎麼樣?”
“先生,太太一直抱著枕頭哭……”田姐在電話那端一開口便哭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收了線,鬱景延便一臉心事的對在場人員說到:“散會!工程的事情先放一放,我要去醫院照顧我妻子。”語畢,男人又朝陶老爺子微微頷首:“陶爺爺,您是我爺爺的故友,我理應全程伺候您左右,只是我現在要去照顧一下我妻子,一會我父親來接您。”
“延兒,您去忙你的吧,讓你爸爸來接我就行了。”
鬱景延轉身大踏步往外出走。
身後,盛天澤快速的追了出來。
走出鬱氏,盛天澤才一把抓住鬱景延:“你已經沒資格再去照顧蘇禾了!”
鬱景延目光凜然如刀的看著盛天澤:“不想死的,就自我消失!”語畢,一個驟然甩肩便把盛天澤甩出幾米開外。
甩的盛天澤踉蹌不穩。
鬱景延也不回頭看盛天澤,只驅車遠去。
醫院內
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的男醫生坐在蘇禾對面,溫和的哄她:“來,張開嘴,讓我看看舌苔……”
蘇禾淚眼汪汪的看著男醫生:“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可以讓我見見我女兒嗎?我女兒沒有離開過我,她見不到我,會害怕……”
男醫生:“……”
醫生辦公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極熱切又童稚的呼喊聲:“媽媽……鬱米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