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莫明其妙的胤稹獨自發了好一陣子的呆。也沒想明白老八究竟是在搞啥子名堂。沒法子,鬱悶地胤稹只能回到書房將老八地奇怪來訪簡單地述說了一番。
文覺和尚抖動了一下長長地壽眉率先道:“六爺此次搞出如此大地動靜。八爺怕是坐不住。想找王爺聯手來地。這個八旗商號若是真的建了起來。六爺之勢大已是無人能敵,王爺不可不,慎。”
戴擇不以為然地搖了下頭道:“大師此言繆矣。八爺若是真地有聯手之意。也不會就這麼走了,以八爺的性子而論。雖也是喜歡繞著彎子說話的主,可最終還是會點出正題地,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年萋堯這段時日過得很苦。雲南原本就是個窮得響叮噹的鬼地方,平生又遇到雲南巡撫施世倫跟他不對路,將他這麼個堂堂正正地兩榜進士出身的遊擊將軍放去守倉庫。手下地兵丁滿打滿算也就百十個。還都是老弱病殘。幾次試圖通門子調走,卻總是到了兵部衙門就沒了訊息,好不容易趁著老十四領軍在外的時機,才調到了四川,勉強當了個守備。這回趁著回京述職的機會,原本打算輕鬆一下地,可沒想到又遇到八旗商號地大事兒,被自家主子召集來議事兒。老年同志自然知道自個兒地遭遇都是胤祚在背後搞鬼。也很想報復一下子地,早已認真地將胤祚地摺子過了好幾遍了心中已然有了點兒頭緒,此時見文覺、戴擇全是在瞎扯,壓根兒就沒說到點子上,頓時有些忍不住了。站了出來道:“主子,八爺究竟是何來意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該如何應對六爺的這份摺子,依奴才看來。六爺這份摺子可行。而且勢在必行,正因為此,聖上才有了疑慮,主子還當小心謹慎為好,依奴才看來主子不妨在朝議中贊成此折。順便藉著戶部理財地由子將八旗商號納入戶部。也好讓六爺白忙活一氣。”
胤稹皺了下眉頭。沒有吭聲。想了好一陣子之後。看向含笑不語地唐國明道:“先生以為如何?”
“亮工之言雖是有理。然其實並不一定行得通。”唐國鳴笑了一下接著道:“八爺來此不過是虛晃一槍而已。原就是做個跟王爺聯手的樣子給外人看地。某料定八爺從王爺這兒走了之後必然會去找六爺的。八爺這一回是鐵了心要將八旗商號拿到手了。”
“哦?老八想得倒美,嘿。就怕老六未必會肯放手,老六這貨一向不肯吃虧,如何肯將自個兒辛辛苦苦整出來的東西交出來。真兒個鬥起來,老八隻怕未必會是老六地對手吧?”胤稹笑了一下道。
“不然。六爺這回是非放手不可。”唐國鳴輕搖了一下摺扇道。
胤稹笑著地臉頓時僵了一下。老半天回不過神來。眼神疑惑地看著唐國鳴道:“何以見得?”
“六爺此次走的是險招,試圖來個快刀斬亂麻,一口氣將旗務之事擺平。卻沒想到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呵呵,八旗是什麼?是朝廷的武力支柱。是皇權地屏障,無論是何人試圖收攏八旗之心必然是犯忌地大事兒。按說六爺這份摺子並無不妥之處,算得上妙策。但為何聖上不立刻準了奏?正是為此而已,六爺這回是不放手也得放手了,無論八旗商號最終落到誰的手中。六爺都只有為他人作嫁衣妝地份兒
“哈哈哈……”一想到胤祚的“痛心狀”。胤稹原本冷峻地臉上頓時笑開了,越笑越是大聲,好容易才忍住了笑。看著唐國鳴道:“此事本王究竟該不該出手爭一爭?”
唐國鳴瀟灑地搖了一下手中地摺扇。笑著道:“爭亦可。不爭亦可。”
“哦?請先生明言。”胤稹若有所思地道。
“某有二第。其一是爭。此八旗商號一旦成立。必屬龐然大物矣,每年地進項之大不可估量,若是應用得當。自可收服八旗之人心,故而不但是王爺。其他阿哥也都能看出此點,王爺若是出全力爭奪,原也有望到手,不過其中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