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婁婉姍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總覺得吸氣時有些疼,便順著家人的意思,讓大夫給仔細檢查了一遍。
“小姐的肋骨斷裂,要重新上夾板,需要靜養,不可隨意移動。”
小橙明白了,他們一路上顛簸,小姐的傷沒有完全長好。怪不得她總覺得疼。
婉姍也是傻眼,“我還要在床上躺多久?”
“這要看恢復的速度了。”
婉姍有些喪氣,她還想去找大叔呢。如今怕是連閨房門都出不去了。
這個大夫挺靠譜,給她塗抹上藥膏,重新上了夾板。
大夫走後,婁大公子清退所有的僕人,獨獨留下小橙。
老婦人神情嚴肅的看著小橙說道:“你主子傷成這樣,到底是何原因,如實說來。”
自家的丫頭有多少本事,他們是知道的,怎麼會輕易的從馬上摔下來?
小橙假裝沒看到婁婉姍的警告的眼神,將她們溜出家門後的經歷完完整整的告訴大家,著重講了西水鎮和石渠縣之後的歷險。
“你給我寫信了?”
婁大公子疑惑的看向妹妹,“我並未收到你的信。”
“怎麼可能?那封信還是石渠縣令幫我投遞的。”
婁婉姍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石渠縣令和他們家是舊識,不應該會不幫這個忙。
婁老爺問道:“你在石渠縣,可見過縣令夫人?”
“不曾,縣令說夫人不在府上,我就一直沒有見過。”
婁大公子發現了不對之處,“爹,以我們和縣令的交情,他不會讓妹妹住在別院的,這裡面一定有事。”
“嗯!”
婁老爺讓小橙又將經過仔細的說了一遍,婁婉姍在旁邊補充。
這次聽完後,婁老爺沒有說什麼,囑咐自己夫人和小橙好好照顧婉姍,帶著婁大公子走了出去。
“爹,妹妹怎麼會遇到申屠峻?他不是在替太子巡查戰後重建的事嗎?”
“石渠縣也在戰後重建的範圍內,申屠峻會去那裡很正常,可是朝堂卻無人知曉他的行蹤。”
婁老爺沉吟片刻,皺著眉說道,“我總覺得縣令之死,與你妹妹寫的那封信有關。”
“爹是說,有人看到了妹妹的信,知道了他們貪墨銀兩的事,被縣令大人察覺,便下了毒手。”
“不錯。婉兒和縣令是同時遭害的,不過是婉兒幸運,被申屠峻的護衛發現了刺客,逃過了一劫。”
“幸運什麼,偏偏是妹妹遇上了這樣的事,夠倒黴的了。”
婁老爺壓低聲音道,“不能讓外人知道,婉兒遇到了申屠峻。”
“孩兒明白。”
他妹妹可是欽定了要入宮的,怎能與外男相處,還是數月之久,若被傳了出去,不說皇家是否問責,與妹妹的名聲也不利。
“那申屠峻那邊……”
“婉兒不是說,他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那就不要往申屠峻跟前湊。”
父子倆同時想到,這皇城要有暴風雨了。
段睿沒有回太子府,而是跟著申屠峻回了他的府邸。
洗漱一番後,待到夜幕降臨,換了一身裝束,秘密的進了皇宮。
金華宮,皓月皇帝的住處。
段睿悄悄的進來時,舒貴妃正在外殿的軟榻上小憩。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內殿,皇后守在皇上的床前。
感覺到有人靠近,皇后扭過臉,驚喜的就要喊出聲。
段睿連忙捂住了母后的嘴,手指頭向外指了指。
皇后會意,點點頭,拿起旁邊的毛筆,沾了茶水在地上寫字。
“皇兒,你可回來了?舒貴妃和三皇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