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少受了皮肉之苦。
大殿上,盛軒帝冷冷的瞥了一眼大皇子。
這小子的運勢果然不錯,那個南梁人明明就是要為他辦事兒的,卻一個字也沒有牽連到他。
在看他沉穩的樣子,好像的確與他無關。
孰不知,墨雲臨此刻心裡慌的一匹。藏在寬袖下的手掌,已經被掐出了深深的指印。
直到散朝,他都沒有放鬆自己的神經,時刻準備著應對皇上的質問。
墨雲臨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金鑾殿的,渾渾噩噩中聽到有人叫他,才緩過神來。
“舅父!”
太常寺少卿若無其事的走上來與他並肩,“殿下,今日朝上沒有大事,殿下可以放寬心。”
“但願吧。”
走出皇宮後,太常寺少卿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殿下勿輕舉妄動,還是那句老話,靜觀其變。”
“我也是如此想的。”
墨雲臨沒有想去救鬱普,也沒想著殺他。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動作才是最安全的。
盛軒帝等了三天,沒有等來大皇子的任何行動,不由得吐了口氣。
這個兒子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沉穩,盛軒帝琢磨不透這個兒子。
但民間流傳,狗悶嘴惡,人悶心毒。盛軒帝對大皇子越發的警惕。
一個月後,墨雲策率領大軍凱旋而歸。
大皇子站在城門前,看著威武霸氣的墨雲策,心裡升起難言的苦澀。他們若不是敵對的就好了。
京城的百姓夾道歡迎凱旋而歸的將士們。大雍從此應該再無他國敢覬覦了。
盛軒帝在皇宮設宴慶賀,為眾將士接風洗塵。
墨雲策艱難的熬到宮宴散去,拉著芮錦希一刻不停留的策馬奔回宣王府。
“你瞧那臭小子猴急的樣,有失體統。”
盛軒帝不滿的抱怨道。
崔福笑著說道:“小別勝新婚,策世子也該有子嗣了。”
翌日,為子嗣奮鬥了一夜的墨雲策,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御書房。
盛軒帝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這鐵面具是不是該摘下來了?”
“習慣了,突然摘了有些不舒服。”
“嘿,你這小子,戴面具戴上癮了是吧,也不怕錦丫頭嫌棄。”
“不會的。”
他在房中是不戴面具的,錦希很喜歡獨自欣賞他的俊顏,那是他們的房中之樂。
墨雲策將南梁國的疆域圖呈上,盛軒帝接過去,與大雍和北周的放到一起。
“哈哈哈!我大雍是這啟月大陸上最強盛的國家。”
盛軒帝拍著墨雲策的肩,深沉的說道:“大雍能有今天,是你和錦丫頭的功勞。”
“作為大雍的子民,這些是我們該做的。”
“對外已無強敵,這對內嗎……”
盛軒帝想到大皇子,嘆息道:“風雨未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