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華瑩再次醒來已是半夜,守著她的芮錦希和墨子聰連忙關心道:
“可要喝水?”
“還有哪裡不舒服?”
墨華瑩看了看兩人,又透過他們看向外面,搜尋一番,沒有看到預期的人影,立刻緊張的顫抖起來。
“華瑩,你不認得母后了嗎?”
墨華瑩不出聲,只是雙手緊抓著被子,骨節都發白了,眼神中滿是不安和焦躁。
墨子聰也上前安撫了好久,都無濟於事。
一直守在偏殿的墨雲策聽到響動,也走了進來,看到小閨女連親孃和親哥都安撫不了,有些納悶。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連話也不說了?人也不認了?”
芮錦希耐心的給墨雲策解釋,“華瑩之前應該是選擇性的忘記了墜馬的過程,只知道自己墜馬受傷了,昨天慶寶掉下樹的情景,勾起了她墜馬的記憶,讓她陷入了恐懼。”
“那就讓她忘掉恐懼。”
芮錦希搖頭,“怎麼可能會忘記?除非她失去那段記憶,可是總有一天還會再爆發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她一直活在恐懼中吧!”
“要引導她直面恐懼,樹立對抗恐懼的信心和堅定的意志!”
芮錦希的話,墨子聰瞬間明白,“只是華瑩妹妹現在還沒有恢復,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去直面恐懼。”
“是的,現在只能是安撫住她的情緒,讓她的身體快速的恢復,然後才能鼓勵她去直面恐懼。”
墨雲策皺眉道:“比如……”
“華瑩是因墜馬而有了恐懼心理,待她完全康復後,可以從騎馬開始測試訓練。”
只怕她到時都不敢靠近馬匹,但那也是她身體恢復過來的事了,現在要想辦法讓她情緒穩定下來。
墨雲策看著女兒不停顫抖,走過去握住女兒的手,想要安慰,墨華瑩尖叫了起來,驚的墨雲策立刻鬆了手。
“華瑩啊!我是父皇啊!是爹爹啊!”
墨華瑩的眼神不安極了,對墨雲策的話毫無反應,只是不停的叫,手在被子上來回的摸索,抓緊,又放開,再抓緊。
墨雲策疑惑的問道:“華瑩這是在幹什麼?”
“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芮錦希邊說邊往四周看著,猜測著墨華瑩要找什麼。
墨子聰突然靈光一閃,“華瑩是在找郭元白的袖角嗎?”
“很有可能,快去找來!”
墨雲策不解,“為何是郭元白的袖角?”
“哎呀,別問了,趕緊幫著找,是一塊藍色的錦布。”
父子倆在床邊地上找,芮錦希在被子裡翻,可就是沒找到。
墨子聰將門外守著的侍女叫進來詢問。
一個侍女跪下告罪,“是奴婢撿到,以為是無用的,把它扔掉了。”
“扔了?公主寢殿的東西,怎麼能隨意的扔掉?”
墨雲策不由的提高了聲音,嚇得那個侍女連連磕頭,“是奴婢的錯。”
“父皇,別急啊!不過是塊布,我們把郭元白找來,應該能讓妹妹安靜下來。”
“為什麼要找他?非他不行嗎?”
芮錦希急道:“哎呀,你問那麼多幹嘛!讓你宣人你就宣人!”
墨雲策被芮錦希吼的晃了下神,還是墨子聰又說了遍:“父皇,母后是讓你把郭元白宣進宮。”
這下,墨雲策派出了暗衛,運用輕功,火速的將郭元白帶來。
還在睡夢中的郭元白突然感到一陣風襲來,睜眼之際,就被人控制住了。
正要想辦法抵抗,來人說道:“郭大人,皇上有令,帶你速速進宮。”
郭元白看到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