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白廣睿突然出現,讓太子驚訝了一會兒。
“廣睿?你會親自來,是有要事?”
“祖父要我轉告殿下,年後就是大考,爭取讓林太師主考,會有不少有才的學子入仕。”
“孤曉得了。”
“再就是,原兵部尚書幾人,太子應該主動求情,降級罷官皆可,只要保住他們的命,讓他們感恩於你。”
太子有些為難:“這案子沒查出頭緒,不會輕易發落。”
“殿下只需記得,到時主動求情。”
“知道了!”
白廣睿走後,太子坐在書房沉思,“什麼時候求情啊?”
臨華殿,太子妃的寢殿。
嬤嬤皺著眉看向臉色蒼白的太子妃。
“娘娘,這次小日子完了,讓胡太醫給你好好瞧吧。”
“嬤嬤,胡月正得寵,看了又能怎樣?殿下不來,無濟於事。”
一旁的丫鬟道:“這個胡月,之前一直冷冰冰的,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把太子迷得只招她侍寢。”
嬤嬤喝斥道:“小聲點,那胡月是個心眼多的。”
嘆口氣又道:“東宮六個女子,她年歲最長,正是好受孕的年紀,她呀!心大著呢?”
陳婉蘇無所謂,有人伺候太子,她樂得輕鬆。
“不是所有人都盼著侍寢。”
嬤嬤和丫鬟都是一頓,同時想到了月華殿那位。
“太子妃是說章側妃?那可是個怪人,平日裡都不出來走動,除非少傅來,才見她露面。”
陳婉蘇嘆氣,“一入宮門深似海,大概是不適應,想家了。”
“娘娘!章側妃還一次都沒侍過寢呢?”
陳婉蘇愣了下神,“還真是,改天問問她。”
章盈一直躲著不侍寢,卻不知被太子妃惦記上了,還自以為是為她著想。
“太子妃!妾自入東宮,因為認床,夜夜不能安寢,恐無力侍奉殿下。再推後些日子吧。”
陳婉蘇看她紅光滿面,雙眼有神,哪裡有失眠已久的樣子。
心思運轉間,電光閃過,陳婉蘇猛地睜大眼睛,“你!”
章盈緊張的看著她,眼底的哀怨乞求,震驚了陳婉蘇。
“你!你!好自為之吧。”
陳婉蘇轉身離開,章盈跪地磕頭,淚流滿面。
陳婉蘇心驚的走出月華殿,章盈竟是真的不願侍寢,是心裡有人了嗎?
“太子妃!章側妃怎麼突然給您磕頭?”
“你看到了?”
“嗯!”
陳婉蘇心裡有些慌,要幫她嗎?
“大概是睡眠不足,沒站穩。”
“是這樣嗎?”
見太子妃不在意,丫鬟未再多言。
整個東宮只有簡若初盼著侍寢,對胡月獨霸太子,意見很大。
“良娣!早些安歇吧!”
簡若初看看外面,“殿下又招了胡月侍寢?”
“嗯!”
“哼!狐媚子,之前唯策世子不嫁,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奴婢聽說……”
“她真見鬼了?”
“應該是!聽說當時很兇險的。”
簡若初不解,“撞了鬼就轉性了?”
世上真有鬼嗎?
睡到半夜的簡若初突然睜開眼,“怎麼忘了,策世子可是長著一張鬼臉。”
簡若初突然笑了,“胡月,你是看到策世子的鬼臉了嗎?呵呵!哈哈哈!”
丫鬟被她的笑聲驚醒,“良娣!您做夢了嗎?”
“採青,你來!”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