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人士對宣王世子表示出極大的關心。
盛軒帝更是直接休朝,一早跑去宣王府探望。
善元堂的葉老,太醫院王太醫,早在半夜就到了宣王府。
一連三天,葉老和王太醫都沒走出宣王府大門。
盛軒帝在朝堂上也是連聲嘆氣,精神不振。
第一次上朝的白廣睿猶豫著如何開口。前日就上報的奏本,也不知皇上可有看到?
終於,盛軒帝強打起精神,將手伸向一旁的奏摺。
“懸鏡司的摺子,誰遞的?”
白廣睿連忙站出佇列,“回稟陛下,是臣上的摺子。”
盛軒帝看他一眼,沒有出聲,崔福在旁說道:“皇上,這是英國公嫡長孫白廣睿,現任懸鏡司僉使。”
“哦!”
盛軒帝仿若才剛知道:“朕都忘了,廣睿去了懸鏡司任職。”
他開啟奏本,“這上面說,兵部洩露的佈防圖,是被人無意仿製的,你作何解釋?”
“回陛下,經過這些時日查證,仿製佈防圖的是兵部主事田雨,經他交待,他只見過一次,出於好玩,便畫了下來,不知道會記得這麼清楚,與原圖一模一樣。”
“出於好玩?”
盛軒帝聲音很輕,壓迫感十足。
白廣睿低著頭垂著眼,藏住眼裡的緊張。努力讓聲音平穩的說道:
“是的,田雨本人也沒想到自己畫的圖,會與原圖一模一樣。直到懸鏡司查到他,他才發現圖丟了。為何會出現在狄府,就不得而知了。”
眾臣聽了這解釋,都不甚滿意,有人問道:“這明顯是栽贓狄威,可有查到是誰?”
白廣睿搖頭,“偷盜之人和栽贓之人都未查出。”
“這不還是沒結果嗎?”
眾官議論紛紛。
白廣睿偷偷抬頭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又聽了一陣議論後,對皇帝道:
“父皇,田雨憑著記性好,繪製了佈防圖,令原兵部尚書等人防不勝防,這是田雨的錯,與原兵部尚書等人無關。”
眾臣又是一陣議論,太傅等人更是出列,跪請皇上還兵部幾人公道。
盛軒帝看看芮相,“丞相以為如何?”
“陛下,臣以為,太子說的對,與原兵部尚書等人無關。”
盛軒帝略一考量,鬆口道:“既然無關,就放了吧!把田雨關起來,直到抓到賊人,再論。”
太子又道:“父皇!鄭大人等不能官復原職,也可派給其它職位。”
“哼!急什麼?賊人還沒抓到呢。”
太子見盛軒帝變了臉,趕緊閉了嘴。
“白廣睿,策世子病重,武勇毅的事務多,抓賊人的事就你負責吧。”
“是!微臣定竭盡全力。”
白廣睿心裡暗道:這下非得找個替死鬼了。
通往永州府的土路上,一隊黑甲衛連夜趕路,終於在五天後的夜裡,到達青山縣的東山腳下。
“元容,傳令!留下一小隊人看守馬匹,其他人脫丟鎧甲,徒步進到山裡休息。”
“是!”
傾刻間,一眾身穿黑衣的將士,在夜色的掩護下飛進山裡,隱在大樹枝葉間。
一百多人,行動隱秘又迅捷,還輕巧的沒有引起山中動物的驚慌。
墨雲策身上披著大斗篷,直到在一顆枝葉繁多的大樹上坐定,確保遮住了大多數的眼睛,他才掀開斗篷。
“錦希,你在嗎?”
說話間,懷裡一沉,全身黑的芮錦希出現在他眼前。
“別往下看。”
墨雲策摟緊了她,調整姿勢,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眼睛固定在自己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