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紫衣女子一眼,見她在滿庭菊花襯托下,更顯得姿容不俗,嘴裡跟抹了蜜似的:“姐姐花容月貌,讓人一見,不由懷疑這是哪位謫仙子下了凡塵?”
紫衣女子白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撩人的風情:“聽聞巖哥兒才學不錯,給姐姐吟新作的詩詞。”
這個嗎,為了博美人兒一笑,咱就獻獻醜,李巖藉著醉意,調笑道:“南歌子,轉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花裡暗相招,憶君腸欲斷,恨**!”
後面跟著的侍女低頭淺笑,自覺地遠遠地跟在後面。
柳眉倒豎,紫衣女子嗔道:“好你個少年探花郎,竟來調戲姐姐,還說什麼恨**。”舉起粉拳就要打過來。
瞧她那雙眼睛,秋波流轉,似羞含情,裴十五郎,你姐姐自個兒風流,怪不得我,李巖不避不讓,任那粉拳落下。
今日真是得意,一日三遷,一前一後碰上兩個美人兒,李巖借他她粉拳落下,身體捱得很近,又有花樹遮掩,趁機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瞬間似觸了電一般,紫衣女子俏臉兒膚白腮紅,像枚熟透了的桃兒,鮮嫩可口,
她收回了拳頭,拉開了與李巖的距離,忽地變得端莊矜持起來。
“姐姐怎麼稱呼?”李巖被她矜持的舉止弄得摸不著頭腦。
紫衣女子眼珠兒一轉,眉眼神情帶著幾分狡黠:“嗯,巖哥兒,你就叫我姐姐吧,聽著親切。”
李巖醉意不減,只覺得她面如桃花,嬌豔欲滴,沒有看出她狡黠的神情。
兩人在花蔭下相伴而行,你來我往,正正經經談了會詩詞歌賦,紫衣女子才思敏捷,言談舉止中端莊有禮,透出良好的教養,讓李巖大生好感。
這樣才貌雙全的好女子,不知便宜那個烏龜王八蛋。李巖醉醺醺地,心頭暗罵了一句。
穿廊過院,一條小徑沒入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李巖也沒覺得紫衣女子領著自己走這幽僻的小路,有什麼不對,到正堂需要繞行這麼遠麼?反而沉浸在與美人兒花前月下那種感覺,兩人交談親密,漸漸沒了拘束,李巖忽地想起一事,拱手問道:“姐姐,你們是儒將之雄裴公行儉的後人,裴公的兵法傳自一代名將,邢國公蘇定方,那可是大唐軍神李靖一脈的嫡系傳人,李巖崇敬仰慕裴公,決心投筆從戎,府中藏有的兵書戰策,可否借李巖一觀。”
“元慶沒有告訴你?”紫衣女子甚是好奇。
“以前他成天除了練武和泡胡姬酒肆,那有心思讀書,問過他,他不太清楚。”一陣酒意上湧,李巖有些站不穩步子,紫衣女子趕忙扶著他,被他順勢摟了一下弱柳腰兒。
巖哥兒與元慶交好,入了羽林騎懂事上進不少,裴郎中都讚譽有加,看他醉意踉蹌,又對我有愛慕之心,這可是個機會……紫衣女子情不自禁,一顆春心蕩漾起來:“我平日也不看那些書,呃,裴郎中還有個把時辰才回府,巖哥兒覺得悶,不如到書房瞧瞧,說不得有兵書戰策。”
聞言心中大喜,李巖轉頭瞧見她眉眼含春模樣,又在假山之中,色膽兒泡過酒,夠肥,摟著她柳腰兒親了一口:“謝謝姐姐!”
欲迎還拒,紫衣女子掙扎著推開李巖,急急向書房逃去。
瞧著那慌張俏麗的背影兒,還有活潑多姿的靈蛇髻,李巖小腹騰起一股熱流。
紫衣女子進了書房,房門半掩,李巖悄悄掩門而入,進來後順手就將房門掩上。
書房陳設透出股豪奢豔麗的味兒,漆飾的曲足書案,雕花椅,懸吊著流蘇兒的月牙凳,一排藏書滿滿的書架,緊靠著一張寬大的胡床,錦被香枕,一應俱全,想是主人讀書累了歇息所用。
紫衣女子搬了把月牙凳放在書架前,踩上去在書架上找起書來,李巖看那凳兒有些搖晃,趕緊上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