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索麗得金幣,算是你的定錢,完工之後,還有兩枚。”
四枚索麗得金幣,銀匠打了一輩子的銀飾,一次也沒掙過這麼多工錢。雙手顫抖地接過來,金幣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他摸了一下。戀戀不捨地將金幣退了回去:“我打製金器不多,恐怕不能讓少爺稱心如意。”
“將那個木雕的天馬拿出來。你看看能打不,不能打我另外找人。”那錦衣惡少也不強人所難,帶著難看的笑容,看上去頗為通情達理。
銀匠不甘心,接過那木雕的天丐瞧了一眼,屏住呼吸,認真地看了一遍。
西域各國自稱是馬種,打製銀飾奔馬,銀匠比這更小的活兒都接過。客人都非常滿意,說他打製得栩栩如生,漸漸地在這一行里名頭甚響。
還有四枚金光燦燦的索麗得金幣。銀匠閉上眼就是。
“這活兒我,我可以接,少爺多久要貨?”銀匠咬了咬牙道。
“呵呵,慢工出細活,一個月能完工嗎?”錦衣惡少問。
“能!”銀匠略一思索,痛快地答道。
錦衣惡少生怕銀匠吃了虧上了當似的:“按規矩,先驗金,再瞧瞧合約,按個手印。”
銀匠取出個小秤,仔細秤了重量,又拿在手中,用舌頭舔了舔,拿鏗刀劃了一下,沒一點問題,十足的赤金。
“你瞧瞧,重量,成色沒問題,就在這合約上按個手印。”錦衣患少微笑道。
“嗯,不對,這赤金的重量。合約上還少了三錢。”銀匠也認識幾個字,連呼不對。
“哪裡。”錦衣惡少湊了過來。遮住了銀匠視線,“原來是這個,金器打製過程中,難免有點損耗,不是衝著你打製奔馬的名聲,這個,重量還得跟你較真。”
那是客人瞧得上自己的手藝,銀匠如霜寒地凍的時候喝了一杯薑茶。暖透了人心,銀匠趕緊按下手印。合約一式兩份,大家都揣好了。銀匠趕緊將方桌上裝金塊的木盒收起來。
“銀匠再驗驗?”錦衣惡少臨走前還認真地叮囑了一遍。
銀匠也老實,將手中的木盒掂掂掂重量,又開啟細瞧了一下,咧開嘴憨厚笑道:“少爺放心,沒問題。”
那錦衣惡少出了門,目光向他一位隨從詢問,那名隨從點了點頭,那名少爺慢慢地笑了起來:“將東西放回府中,我們到胭脂馬酒肆喝酒觀賞歌舞
撒馬爾罕郊外的驛道上,一群年輕的官員快馬揚鞭,煙塵滾滾。他們就像驛傳一般,每逢驛站就換馬。彼星戴月地趕路。
他們是大唐選調到西域任職的官員。一張張年輕的臉朝氣蓬勃,意態飛揚。
遠遠地看見撒馬爾罕雄渾堅固的城牆,他們爆出一片歡呼,並沒有立玄快馬飛馳進城,而走到驛道邊的那密水清洗一路上風塵。
隊伍中一個老成的矮個官員和一個瘦高今年輕官員洗手淨面,小心翼翼地順著田梗往回走,不是還蹲下。扶起被踩到的蓉。
瘦高個官員對矮個,子官員拱手道:“旯衡兄,伏波王治理的地方果然大不一樣,絲路上處處綠樹成林。果木飄香,一片接著一片的紫色薦花海,美不勝收,河西隴右之富。可以與嶺南媲美。”
矮個子晃衡笑道:“金兄,你就不知道了吧,嶺南的占城稻,廣州港的海上絲綢之路,也是伏波王一力推動的,三鑫銀行在大唐幾大海港廣州,福州,揚州,登州都設有分行,天下之財。不知有幾成聚在伏波王手中,在下平生最敬佩的人就是他。”
個子高瘦的是新羅王族金介休,他也是民族同化運動的積極份子,感嘆道:“西行萬里,才感到大唐疆域之大,遼闊壯美的山河讓人感到新羅的渺新羅日本去除王制。改為大唐的直轄州,才是正道,試看淡浹大國,誰可侮之?”
晃衡點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