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看齊!”羽林武學生在李巖指揮下,齊刷刷望向承天門城樓。
“捐軀赴國難!”李巖的聲音響亮。
“視死忽如歸!”羽林武學生回答得整齊響亮。
坐著文武百官的觀禮臺上,一陣喧譁騷動,一個緋衣的五品官恭維道:“王中丞,令郎英姿勃,一表人才呀。”
御史中丞王鉷微笑點頭:“哪裡,哪裡,不過是陪王伴駕的儀仗羽林,哪及得上百戰邊軍的威武。”
霍國公王毛仲對萬騎將軍葛福順道:“葛寶到了羽林武學,跟換了個人似的,看來得在北門四軍中給他安排個前程。”
“一切全仰仗大將軍。”葛福順笑得見牙不見眼,拱手應道
悉諾邏恭祿豎起耳朵一聽,嘴角浮出了微笑,這原來是一幫權貴子弟。
羽林武學生的方陣走到承天門正中,停了下來,轉身向右,面向城樓上的皇帝。
右威衛郎將李巖大聲唱道:“起歌,狼煙起!”
三百名武學生用洪亮整齊的聲音唱起那精忠報國,慷慨激越的歌聲在廣場上聲震雲霄,觀禮臺上不少將軍一臉肅穆,聽著聽著輕輕哼唱,不知不覺眼眶微微溼熱。
皇帝李隆基初聞此歌,以他音樂家的修養,聽得出這歌的旋律節奏,似乎身上的血變得沸騰了,恨不得取來羯鼓,拍擊應和。
歌聲剛停,觀禮的文武百官,番邦來使都還沉浸在迴盪不絕的餘音中,一個千牛衛校尉厚亮的嗓門兒在城樓上響起:“聖人有旨,今日天長節檢校閱軍,羽林武學方陣表現最優,全部調入右威衛,授陪戎校尉,充任泰山封禪的儀仗羽林。”
大唐皇帝就獎賞這隊不帶刀,不攜弓的儀仗羽林,先前那玄甲精騎,那陌刀步卒都不獎賞,悉諾邏恭祿眯起眼晴,仔細觀察。
一張張稚嫩青澀的臉得意洋洋,眼神驕傲得緊,吐蕃名將悉諾邏恭祿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就這種貨色,一刀劈下去,沒準會尿褲子。
“右威衛郎將李巖,訓練羽林儀仗有功,遷為瓜州刺史,墨離軍使,泰山封禪後,趕赴河西上任。”千牛衛校尉厚亮的嗓門兒接著宣旨。
這道命令一下,文武百官議論紛紛,李巖年方十六,未經一戰,就出任邊鎮重將,他能力資歷夠嗎?聖人用人失誤,更有幾個御史,摩拳擦掌,準備力諫皇帝。
看來這個李巖跟皇帝關係非淺,送他到河西前線,為的是撈點軍功,日後好升遷。悉諾邏恭祿聽到那邊傳來的議論,心中這樣想。平日裡無喜無怒的臉上露出了高原人那刀刻一般的笑容。
十六歲的右威衛郎將李巖到了河西前線,不是我的一盤下酒菜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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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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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長節後,正逢這天是官員休沐的日子,朱雀大街西側,位於開化坊的在水一方酒樓開業了。
據說那是帝都長安最高檔的酒樓,裡邊的歌姬不僅貌美,而且多才多藝,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借酒歌舞,哪一樣不是名列教坊前列,最關鍵是賣藝不賣身,看得著吃不著,令人新奇,引得長安權貴豪門,文人雅士紛紛趨之若鶩。
其實開業之前,帝都長安的權貴豪門,包括住在鴻臚客館的番邦使臣,早就私下接到燙金的請帖,提前趕來赴宴。
在水一方,不同於尋常的酒樓,大門敞開,笑迎四方賓客。讓人詫異的是,一般商賈士子,連十六衛的軍校都被婉拒在門外。
帝都長安的官場上都私下流傳,在水一方的背景可不得了,惠妃娘娘賜的名,倍受皇帝恩寵的李林甫父子是後臺,連當朝席宰相,中書令張說接到請柬,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