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寧靜,叫沈紫言渾身繃得緊緊的,脊背隱隱生痛。目光落在方才自己吃過不少的飯菜上面,強笑了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要不要叫人把飯菜端出去?”不過是沒話找話,總想著說些什麼來緩解氣氛,可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想不出什麼。
杜懷瑾點了點頭,自己端著大荷花式的盤子走了出去,沈紫言就發覺他方才無論是喝茶還是吃飯,似乎都不太習慣別人服侍,也就暗暗記下了。兩個人將要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自然要先熟悉彼此的習性了。
杜懷瑾修長白皙的手指扣住了雕花木門沿,側過臉問道:“你要不要沐浴?”沈紫言就看到他的臉一半在燈光裡,一半在陰影裡,似乎比方才更添了幾分俊秀,說不出的丰神俊朗,果真是,秀色可餐
沈紫言幾乎被自己此刻的想法驚嚇到,忙站起身來,笑道:“自然是要去的”杜懷瑾點了點頭,沈紫言就叫了墨書進來,“你服侍我去沐浴。”墨書眉眼也沒有動一下,給杜懷瑾行了禮,就扶著沈紫言去了淨房,待到無人時就低聲問:“小姐,您沒事吧?”語氣裡有難掩的焦灼。
沈紫言笑著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墨書就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只雪白的面頰上添了幾抹紅暈,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沈紫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沐浴了多久,只知道進房時,杜懷瑾正坐在床頭看書,十分專注的樣子。如墨的髮絲上還隱隱有些水汽,想來也是剛剛沐浴不久的。
他一身大紅的喜袍已經脫下,換上了一身天青色的家常衣裳,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小片結實光潔的胸脯和鎖骨,沈紫言臉上驀地一燙,杜懷瑾頭也不抬,眼睛依然盯著書,說道:“回來了?”沈紫言應了聲是,就故作鎮定的坐在了床西頭。
屋子裡的宮燈映照出床頭兩個人的影子,沈紫言看著二人的影子怔怔出神,不知何時竟像是靠在一起一般,如同兩個相依偎的人兒,垂著頭,不自覺的眨了眨眼,濃密的眼睫似小扇子一般扇了扇,心裡竟有一絲絲暖流,似年華里湧動的暗潮。
杜懷瑾從書上收回了視線,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就見到她的影子和自己的影子緊緊挨在一起,燈影搖晃,兩個人的影子就要分開,不知為何,杜懷瑾心裡湧出一股失落,不自覺的向沈紫言身邊挪了挪。沈紫言渾然未覺,只看到杜懷瑾的影子搖搖晃晃的,竟生出一股促狹之心,伸出腳去,踩了踩那影子,越發覺得有趣,又接連踩了幾下。
心裡的緊張不知不覺就去了大半,沈紫言抿著嘴微微的笑,偷瞥了一眼杜懷瑾,一顆心幾乎都跳到嗓子眼,什麼時候,杜懷瑾已經放下了書
沈紫言面上滾燙滾燙的,似是做錯事的孩子被人抓到一般,埋下頭不敢再亂動。杜懷瑾方才看了她好一陣,見她似小孩子一般,也調皮得緊,心裡早湧動著一陣又一陣的春潮,這時又見了她嬌羞的小女兒模樣,眸光一點點黯了下去。
一伸手就將她攬進了懷中,而後倒在了床上,一拂手,大紅色的帳子飄落。他微涼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衣襟,微微有些發顫,沈紫言的臉似火燒一般的滾燙,不知是不是大紅帳子的緣故,總覺得方才偷瞟的那一眼,似乎見到他雙靨微紅,好像有些害羞
沈紫言半閉著眼,身子繃得緊緊的,任由杜懷瑾的雙手在她身上一點點撫過,帶著些許涼意,讓人感到十分舒服。杜懷瑾看著她半眯著的眼,不見她反對,便垂下頭吻了吻她的嘴角,沈紫言就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的清香,杜懷瑾不過輕輕一啄,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不見她有抗拒的意思,便又啄了兩下,又仔細的看著她的面龐,終於放下心來,尋著她花瓣色的雙唇,慢慢覆了上去。沈紫言身子一僵,心裡止不住的慌亂,強忍著沒有動。杜懷瑾就輕輕重重的在她唇上不住啃咬,沈紫言在心裡不住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