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怕的面孔。那張面孔雖然很大很恐怖;但是確確實實是一張人的面孔。'只是;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面孔;又怎麼會被封在堅冰之下呢? 那個突然出現的“人”;他是否還活著?還有;失蹤的猴子又去了哪裡? 我心裡亂成一片;一路上不停催問著死人臉。他卻看著皚皚的雪山;眼神有些古怪;過了好久才說;封在冰下的那個東西並不是人。 我說: “不是人怎麼還長著人臉?” 死人臉冷笑著: “很多像人的東西;都不是人。”
我說: “那你怎麼能肯定它不是人?” 死人臉淡淡地說: “我見過它。” 我一愣;死人臉竟然見過冰下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難怪他當時那麼著急。我又問他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卻又不肯開口了。最後;我問他猴子怎麼辦;是不是失蹤了。 死人臉說: “你不用擔心他。” 我聽他還是滿不在乎的口氣;頓時氣急了;轉身就要上山。 死人臉卻在後面淡淡地說: “你那個朋友可比你精明多了;他不會有事的。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和他們會合了。”
我有些不明白: “他們又是誰?” 死人臉看著高遠的雪山;淡淡地說: “在你們來之前;還有一支隊伍已經進入了雪山;猴子應該和他們會合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 “那太好了;咱們趕緊去找那隊伍吧!” 死人臉冷笑著: “這支隊伍;你不用找;他們自然會來找我們。” 我不明白了: “找我們?” 死人臉點點頭: “對;他們一定會來。” 我問: “他們為什麼一定會來?” 死人臉古怪地微笑著;說: “因為有許多故人。” “許多故人?” 我還想問什麼;他卻淡淡地說了句“回去吧”;轉身走在回去的路上;死人臉又一次恢復了從前的石化狀態。無論我怎麼追他都再沒有吐出來半個字。
第七章·一支匪幫組成的隊伍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死人臉竟然是和一支隊伍搭伴進入的草原;這顯然和他喜歡獨來獨往的個性不相符合。更讓我驚奇的是;跟死人臉一起進入草原的;竟然是我們在郎木寺遇到的刀疤臉和金絲眼鏡帶領的馬幫。 這支隊伍有二十多個人;鬧哄哄的;在雪山下的一塊草地上扎著一堆帳篷;帳篷外拴著七八匹馬。 刀疤臉正躺在一堆乾草上曬太陽;看到我後;…下子坐了起來;打了個響指: “嘿;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秀才!秀才;這草原上的羊肉羶氣不?引得一群人跟著哈哈大笑。 死人臉走了過來;跟我並排站在一起。馬上沒有人敢笑了;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金絲眼鏡也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見死人臉;點了點頭;然後跟一個手下安排了一下。手下馬上給我遞過來手巾和茶水;伺候得很殷勤。我累得要虛脫了;也懶得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想動。金絲眼鏡走過來;跟死人臉小聲商議著事情。死人臉明顯有些不耐煩; 偶爾點點頭;鼻子裡哼兩聲。金絲眼鏡明顯很尊重死人臉;看到死人臉點頭後;才客客氣氣地離去。這支隊伍都是粗魯的漢子;裝備齊全;糧草充足。 大家肆無忌憚地調侃;咒罵著這裡的鬼天氣;有時候兩個人還會在大家的吆喝聲中幹上那麼一架。這種亂哄哄的氣氛;在這個荒涼冷漠的草原中;讓我感到一種家的溫馨;還有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在這荒無人煙的草地裡連續跋涉了幾天;終於能遇到一群活人;重新回到充滿人氣的環境中;我感覺就像是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刀疤臉也湊過來;給我扔了根菸卷;又讓人給我弄了點兒吃的;跟我在那兒胡天海地胡扯起來。喝完酥油茶;吃了點兒乾糧;我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我和刀疤臉簡單地說了一下行程;就說和猴子他們失散了;中途被死人臉給救了。正說著;從旁邊一個帳篷走出來一個人。我一下愣住了;沒想到又遇到了個熟人——我們在太行山黃河古道監督挖河時;遇到的謝教授。 謝教授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