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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有病吧?!我有些惱火,猴子明明渾身是血,都暈過去了,怎麼可能沒事呢?醫生不耐煩地說:“這小子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他屁事兒都沒有,就是有點兒營養不良,吊瓶葡萄糖就沒事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早忘了醫生的態度,孫子一樣點頭哈腰地感謝,活脫脫像跟在小日本屁股後面的二狗子,然後屁顛屁顛地去給猴子辦手續。半瓶葡萄糖下去,猴子眼皮一動,死死掐住了我的手,然後猛然睜開眼,警惕地看著周圍,後來看見是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慢慢鬆開了手。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邊揉手,邊問他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連個影子都沒有。

猴子虛弱地閉著眼,不管我問什麼,他一個字也不說。

到了現在,這臭小子還敢跟我裝死。我一下火了,罵道:“你他孃的不說是吧?好,去你孃的,老子不伺候了!以後你小子自己撒尿和泥玩去吧!”

猴子一把拽住我,說:“老白,你聽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我站住,說:“好,那你先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猴子沉吟著:“老白,我會告訴你一切,但現在真不是時候。”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猴子咬著嘴唇說:“老白,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保證,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了,真的沒……”

我一下火了,轉身就走。猴子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把吊水瓶都帶了下來,摔在地上,碎了一地。他撲過來,死死抱住我的腿,喊道:“老白,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還不行嗎?只要完成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告訴你。”

我看著滿地碎片,他的胳膊上呼呼往外冒血,終於不動了。

我叫來護士,讓她把吊瓶重新給猴子插上,尋出我父親留在家裡的一盒煙,開啟了。煙潮得要死,好不容易才點著,我狠狠吸了幾口。過了好久,我轉身問他:“你想做什麼?”

猴子堅毅地看著我,說:“老白,我馬上要去若爾蓋草原。你要是跟我去的話,在火車上,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死死盯住他,猴子毫不畏懼地和我對視著。我終於嘆了一口氣,說:“猴子,我最後再信你一次。但是,這真是最後一次了。”

我搖了搖頭,離開了。走出去很遠後,我回過頭,看見猴子還失神地站在那裡看著我。

第十二章·詭異水潭

那時候全國都在搞大串聯,坐火車不用花錢,但是擠上車很難。我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等猴子身體好一些,就和他硬擠上了去蘭州的火車。好在大家都去北京,去西南的人並不多,我和猴子趕得好,還落了個座位。這種老式的綠皮火車,坐到蘭州,需要兩天兩夜。我們放好了行李,又將兩個大茶缸子灌滿開水,挨著坐下了,誰都沒說話。

這次去若爾蓋草原,猴子一定有事情瞞著我,我又不好意思問,氣氛就有些尷尬了。我心不在焉地翻看著車上的報紙,猴子也一直往窗外看,躲避著我的眼神,估計心中也亂成了一鍋粥。

火車叮叮噹噹響著,我望著外面一望無際的農田發呆,外面不斷掠過農田、土房,還不時能見到牆上刷的革命標語。我心裡亂糟糟的,好多東西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裡。猴子的臉也隨著外面的燈光忽明忽暗,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坐在我面前的究竟是不是猴子。

第十一章 黃河龍王(6)

“猴子……”我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猴子卻站了起來,示意我跟他去車廂的介面處。

火車咔嚓咔嚓響著,猴子自顧自點了一根菸,菸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終於開口:“老白,你是不是想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

我點點頭。

猴子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