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拿老鵰還真是沒辦法。
沒轍,我們只能先回四武鎮盯著。也是我們回來的第二天,一輛黑色奧迪就出現在我們旅館門前。
一看到奧迪,張豔就感慨道:“估計是上面的人來找咱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公家車以奧迪居多,而且買寶馬大奔的人,大多數都是用來裝B的,真正低調又有實力的人,一般都是首選奧迪。像我這種山溝裡出來的野孤禪,對車根本不在行,直到現在都總是把輝騰和帕薩特搞混。
車門開啟,我一眼就瞧見了柳生。說實話,這小子是典型的高富帥,我往他身邊一站,簡直就是哈士奇和中華田園犬的區別。不光如此,小夥子說話特別客氣,溫文儒雅,給人一種非常有教養的感覺。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他就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要跟我單獨聊幾句。
我又不傻,他這會兒來找我,肯定是受了甄靜雲的指示。所以開門見山:“連襟兒,咱有什麼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要是為了鬼城而來,你可以回去了,這事兒不是我願意管,而是不得不管。”
柳生有些意外:“連襟兒?你搞錯了吧?據我所知,靜雲是沒有姐妹的。”
我心想,長得挺精明,其實傻得沒邊了。甄靜雲蠱惑你,當然不會啥大實話都跟你說,我敢肯定,她不光隱瞞了甄甫玉和自己的身份,恐怕連鬼城裡的事兒都一併隱瞞了。我就問他,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結果這傢伙竟然說,甄靜雲看上了鬼城那片地產,想要承包下來自己幹,害怕我跟她搶工程。
不得不說,女人在編謊話這方面,無師自通。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行頭,全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五十塊錢,還包工程呢,我沒去工地上搬磚就不錯了。
跟柳生對視了一會兒,我笑問道:“你知不知道甄靜雲是個鬼?”
柳生可能沒想到我說出這話,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出現濃郁的笑意:“呵呵,趙先生挺風趣,說起話來總能讓人出乎意料。”
“怎麼,你不信?”
柳生聳聳肩:“自打從我爺爺那輩開始,我們家就是無神論。而且我跟靜雲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人是鬼,我比你清楚。”
被鬼迷的人,都這德行,想方設法戳破甄靜雲的真實身份?我覺得沒必要,一來是甄靜雲能迷他一次,就能迷他第二次。二來,就算是他跟甄靜雲掰了,也保不齊甄靜雲不會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反正他願意幫甄靜雲守著老鵰,對我們來說也不完全是壞事兒。
末了,我低頭掃了一眼他左手無名指帶的戒指,微微一笑:“我最羨慕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聽了我指桑罵槐的話,柳生臉色一板,冷聲道:“你叫趙文軍是吧?我已經儘量剋制自己了,請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知道張豔那個女人在哈市有點門道,但別忘了,這裡是青市!”
我深知萬物平衡的道理,或許我鬥過蔭屍,幹過土龍,但對於柳生這種人,我還是非常忌憚的。可我卻忽略了站在我旁邊的甄甫玉,她本來就因為甄靜雲的事兒,對柳生成見很大,現在又見到他威脅我,趁我不注意,端起水杯就潑在他臉上。
柳生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平白無故的被人潑了水,他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我。當時拍案而起,冷喝一聲:“好小子,咱走著瞧!”
我知道甄甫玉是為了我好,可是得罪了地頭蛇,肯定是沒好果子吃。我嘆了口氣:“甫玉,你這不是幫我,是在給我添亂啊。”
甄甫玉不以為然:“甫玉不管,誰對相公壞,就是對甫玉壞!”
我拿這傻丫頭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沒轍,只能找張豔說說這事兒。一聽甄甫玉拿水潑柳生,張豔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提議我們暫時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