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女娃怒聲問,心裡不悅地想,她確實需要被教訓一下!
“對不起,小妹妹。”柳伶兒忍住笑,輕聲解釋:“我不是故意取笑,只是你說話的模樣真是可愛。”
女娃嘟嘴道:“不准你這樣叫我!你應該叫我”小總管“,我爹是”金璃宮“的總管事──龍蠙!我長大以後也會跟我爹一樣當總管事。”
原來她是總管事的女兒!柳伶兒這時才注意到她腰上繫著長長一大串的鑰匙,看她的說話舉止,還真像個“小總管”──
“我不追究你意圖背叛‘金璃宮’,只要你好好聽我的話!”女娃板著末脫稚氣的圓潤臉蛋說。
“謝謝,小總管。”柳伶兒好脾氣地應道。
“嗯,很好。”女娃滿意地笑了。
忽然樹上傳來一聲夜梟的叫聲,女娃立刻斂起笑容,老氣橫秋地說:“現在你既是‘金璃宮’的人,就該學學如何捉蛇、養蛇、馭蛇。”
柳伶兒嘗戒地退了一步,求證地問:“你說什麼?”
女娃察覺到她害怕地握緊拳頭,神色得意地拍起腰間繫的紅底黑菱錦帶,舉到柳伶兒面前,狡猾地說:“你看,這是什麼?”
柳伶兒定神一看──“啊!”地一聲尖叫,猛退一步,神色驚惶地嚷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女娃動作快捷地一手捉住柳伶兒的手,把手中的錦帶湊近她的臉頰,頗有輿味地問:“你怕不怕呀?”
說也奇怪,那條紅色錦帶的兩端竟慢慢糯起,較粗大的一端還不斷吞吐出捆長有光澤的鮮紅捆線……想不到那女娃身上系的竟是條蛇!
柳伶兒使盡吃奶的力氣想掙脫女娃勁道十足的手,沒料到她用力掙出女娃的掌握後,女娃就軟倒在地,手中的紅蛇在地上緩緩爬行。
柳伶兒避開蛇,蹲在女娃身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條地,她如遭電極般的縮回手,慌亂無措地自喃:“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死了?”
她放眼四周,不見一人,心裡一團亂,讓怎麼辦?該怎麼辦?我害死她了!她……她得去找總管事!可……可是她不知道總管事在哪裡……對了!問婉容,她……她一定知道!
柳伶兒站起僵直的身體,兩腳不聽使喚她抖個不停,舉步艱難她穿過花園,忽然前面的樹上掉下一個東西,她仔細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發自,怎麼是她忖她再回頭看那女娃的屍體,還直挺挺地躺在那裡;難道,那……那是她的冤魂!
柳伶兒鼓起勇氣看仔細,頭低腳高地倒吊在樹上的,確實是那個女娃,她五官扭曲,眼睛直瞪著她,淒厲地低吟:“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讓……我先去把你爹找來,再……再向我索命……”柳伶兒悠著氣,強自鎮靜地說。
她一轉頭,又看到一個“她”,“她”站在拱廊下,兩顆圓溜溜的眼睛掛著淚水,又驚又怨地看向她柳伶兒不敢多看,沒命地跑離現場,沒發覺這個“她”跟樹上的那個有什麼不同。
“她”走近樹下,驚嚇地看著樹上埋怨說:“小蜚,你裝得好可怕哦!”
“龍小蜜,你真沒用!明知道我是假裝的,你還怕成這樣!”從樹上翻下一個女孩,正是方才匆匆離開的龍小蜚。
在潔白的月光下,可清楚看見兩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龍小蜜委屈地輕咬下唇:“小蜚,對不起嘛!”
龍小蜚不答腔,對樹上做哨聲,一道黑影立刻竄下,停在她的肩上,正是剛才跟她一起出現的金絲猴。
“小蜜幫了你,你還兇她?”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爬了起來,拾起地上的蛇,纏繞在腰間,走了過來。
哇!她們三人無論長相、聲音都相同。
“小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