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褚南山欠了多少條性命？&rdo;

秦驤朗聲回道：&ldo;總共六條人命，此外還有因此斷手斷腳者十餘人。&rdo;

&ldo;該死！&rdo;褚東籬忽然恨恨地罵了一句，令跪伏在地的褚南山側目不已。

&ldo;東籬，南山是你的同宗兄弟，按理說你應該維護他才是，怎麼就罵他&l;該死&r;了呢？&rdo;燕王劉彥鈞好奇地問道。

&ldo;回稟吾王，下臣罵的並非南山兄，而是南山兄家裡的惡奴！這些人奴才狗仗人勢、欺壓百姓，早就該被清除出褚家的門戶了！也就南山兄心慈手軟、怕委屈了這些奴才，這才留他們到現在！&rdo;褚東籬說著，朝地上的褚南山使了一個眼色。

褚南山立即心領神會，連連附和道：&ldo;不錯不錯，都是那些家奴背著罪臣做下的這些事，罪臣實在是被他們矇蔽了！每次東葦鄉的村民來找褚某討要安家費，罪臣都會讓奴才們好生招待；豈料這些惡奴竟是這般&l;招待&r;他們的！對此，罪臣實在是不知啊！願吾王、國相、諸位大人明察！&rdo;

褚南山的這一番辯解慘白無力，不過有人卻聽出了其中之意‐‐曹御史忽然一改慵懶之色，對燕王正色道：&ldo;大王，既然毆殺人命、致人傷殘這等惡事是褚家的家奴所為，褚南山若是不知情，依照律法，就不能定他的死罪！依我看，對於褚南山的處置，就到&l;抄家&r;這一步吧！至於那些犯事的惡奴，就一律仗殺！大王意下如何？&rdo;

&ldo;大王，褚南山身為主人，縱容家奴作惡，犯下毆殺人命的罪行，哪裡是一句&l;不知情&r;就能搪塞過去的！&rdo;秦驤不依不饒地說道，&ldo;明日在列的諸位若是做了什麼擾亂綱常的惡事，是否也可以以一句&l;不知情&r;來推脫罪責？曹御史，你身為監察吏治的御史，就是如此辦事的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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