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不要緊,一見周綽就興奮地從案榻上跳了起來,因為秦驤帶來的三匹馬不同尋常‐‐不僅都是西域聞名的戰馬馬種&ldo;大月馬&rdo;,而且都是懷著身孕的母馬!
要知道西域諸國對於向中原出口良馬有著極其嚴格的限制,一般來說有&ldo;兩不賣&rdo;,即戰馬和母馬不賣,當然懷孕的母馬更不會賣!正是這樣的原因,中原騎兵的實力一向不及西域騎兵,更不能與北方的鷹戎騎兵相比。對此周綽心知肚明,卻也無可奈何‐‐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誘,西域諸國就是不肯鬆口供應戰馬。
鎮守西域的&ldo;安西將軍府&rdo;一直渴望能夠建立一支由&ldo;大月馬&rdo;組成的騎兵部隊,以此扭轉中原騎兵在面臨鷹戎騎兵時馬匹上的劣勢,周綽也曾想過辦法偷偷地運進幾匹&ldo;大月馬&rdo;,不夠收效甚微,而且都是公馬。他曾試著讓&ldo;大月馬&rdo;與中原的戰馬雜交,但雜交馬的耐力、速度、負重力還是遠不如純種馬。眼見得這幾匹公馬日漸老去,周綽心疼之餘也是無計可施。
然而秦驤帶來的三匹懷著身孕的母馬卻讓周綽看到了一絲希望,有了這三匹母馬和它們生下的小馬駒,加上&ldo;安西將軍府&rdo;私運來的幾匹公馬,完全可以讓&ldo;大月馬&rdo;在中原紮下根,之後建立一支完全由&ldo;大月馬&rdo;組成的騎兵也就指日可待了。
收下三匹馬後,周綽重金賞賜了秦驤,並且又給了他一大筆金銀,要求他提供更多的戰馬。不過秦驤為了偷運這三匹懷著身孕的&ldo;大月馬&rdo;已經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再要他繼續提供戰馬卻是強人所難了,況且他的目的也不是向安西將軍府討賞,而是想拿這三匹馬交換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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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章 故人重逢
秦驤想要的身份即&ldo;官憑馬商&rdo;,名義上仍然是&ldo;馬商&rdo;,但卻是受到朝廷認可的馬販子。憑著這個身份,他不僅能夠獲得來自&ldo;太僕寺&rdo;的資金支援,也可以自由出入邊關‐‐無論是西域還是漠北。
朝廷主理馬政要務的太僕寺除了每年向西域、漠北的友好部族採購馬匹之外,為開拓良種馬的來源,也鼓勵民間商販透過各種渠道向中原輸送馬匹,太僕寺給予一定獎勵。正是在這種政策的激勵下,邊陲郡縣催生了一批以此為生的&ldo;官憑馬商&rdo;家族。
當然想要獲得&ldo;官憑馬商&rdo;的身份並不簡單,首先要有一定的財力支撐,其次還要有&ldo;進口&rdo;良種馬的本事,最關鍵的還得有當地郡守及郡司馬的認可。不過在西北四郡,權力最大的莫過於安西將軍,他的認可的分量自然要遠遠超過郡守、郡司馬的認可。
秦驤已經證明瞭自己有向中原輸送良種馬的本事,現在缺的就是安西將軍的認可,只要得到周綽的認可,他就可以憑著&ldo;官憑馬商&rdo;的身份自由出入邊關,弄到更多、更優質的馬匹。
然而周綽此人對於&ldo;官憑馬商&rdo;的印象不佳‐‐這個群體雖然為朝廷的馬政做了一些貢獻,不過這些人唯利是圖、首鼠兩端,為朝廷購置良馬的同時也充當著敵族細作的角色,令人難以信服。
秦驤既然敢向周綽討要這個身份,自然不會只有三匹馬這麼一點依仗,他還帶來了讓周綽難以拒絕的條件‐‐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