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的周沐、白德虞、東郭棠和丁式程四人也是眉頭緊鎖，微微搖頭；崔正則緊盯著秦驤，想聽他如何為自己辯白，而楊坡則搓著手指、雙目緊閉，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ldo;稟廷尉卿大人，這完全是推斷之言，並不能就此認定，在下就是謀害蕭鱟的兇手！&rdo;秦驤說道，&ldo;其一，《承平律例》有言：&l;兇殺重案，獨證可疑&r;，現場就湯氏一人一家之言，其所謂的&l;證言證詞&r;如何能確定真偽？其二，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仵作驗明蕭鱟是死於&l;窒息&r;，而非&l;利刃刺殺&r;。就此而言，我以為蕭鱟小妾之言，不能認定是真。&rdo;

&ldo;不錯！&rdo;張士信說道，&ldo;這幾日本卿細細研讀了京兆府移交來的有關此案的卷宗，仵作驗屍記錄上的死因與湯氏所言確實不一致！然而即便如此，你的嫌疑仍然最大，湯氏撞柱自殺，你又如何解釋？&rdo;

&ldo;不錯，湯氏的&l;證言&r;是有瑕疵，焉知不是你逼死湯氏之後偽造的？&rdo;楊坡冷冷地說道，&ldo;秦驤你正好藉此機會為自己開脫罪責，將鱟兒之死全推到這個賤妾身上！&rdo;

聽到楊坡發言了，崔正也坐不住了：&ldo;中太尉，此事可不能這麼說！湯氏的&l;證言證詞&r;與仵作的&l;驗屍記錄&r;總有個先後順序吧？若是湯氏之言在先，那她確實有謀害親夫的嫌疑！&rdo;

&ldo;左丞相說得不錯！&rdo;張士信趕緊搶過話頭，&ldo;傳京兆府屬吏班頭老劉入府！&rdo;

一聲令下，老劉來到了公堂上，朝高坐著的各位高官和皇帝行過大禮之後，便跪下侯問。

&ldo;劉班頭，方才左丞相的疑問，你在一旁可聽清了？&rdo;張士信問道。

老劉躬身拜道：&ldo;聽清楚了！那等聽見湯氏尖叫便沖入府內，此時死者已倒在血泊之中，初判死因是胸口被利刃刺穿。不久之後秦大人與楊太尉先後來到蕭府，我等未及問案也未驗屍，待太尉大人離開之後，才由秦大人訊問湯氏案情。&rdo;說到這裡，老劉偷偷地瞄了秦驤一眼，又掃視了堂上各位高官，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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