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少女都有一個夢,希望自己的白馬王子帥氣多金,溫暖體貼,有車、有房、有型、有款,是當下的“四有男人”。
念大學的時候,她也有過這種想法。內心深處,路璐就是她的白馬王子。
可自從路母第一次找自己談話之後,她突然明白了許多。路母是個溫婉高雅的女人,沒給她難堪。可即使這樣。被人找上門來,她也覺得無地自容。
以前,她與路璐是有過肌膚之親,那也是男歡女愛,正常男女之間的事,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再說,她也是為了報恩,畢竟他幫過弟弟,再者說,自己是喜歡他的,與他在一起,她覺得安心又安全。
如果,路母沒找到她,她曾經想過,自己配不上他,那就甘願做他的情人,也挺好,他們兩情相悅,走一步算一步。等他將來遇到合適的女孩子結婚了,他們自然會斷了聯絡。
自從在機場跟路璐鬧崩了,她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就連做情人都不可以。路璐那天說的話,她記憶猶新,她不會再糾纏他,這點兒自尊心還是有的。
幸福低著頭往回走,合計著今天的事。路家父母應該不知道路璐跟自己分手的事吧,不然,怎麼會主動上門?
先撇下幸福這邊不說,再說車裡的路氏夫婦。
“老路,你說這丫頭是不是忒刁了?這以後,你兒子可有的受了。哪有未過門的兒媳婦這麼跟公公婆婆說話的?這丫頭!”路母對今天的事感覺鬱悶,她深深靠在車座裡發牢騷。
路父掃了一眼老伴兒,“以前說上句說慣了,這碰一鼻子灰就受不了了?”
路母哼了一聲,沒言語。
路父繼續說道:“那丫頭說話挺抓理。假以時日,能是兒子的左右手,賢內助。現在,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太鋒芒畢露,咄咄逼人,容易受挫。”
說著,看了眼窗外飛快後退的景物,輕輕嘆了一聲,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詢問老伴兒,“那丫頭是不是對小黑沒心思啊?我老感覺是兒子一頭炕熱。”
他跟老伴兒一樣鬱悶。自己說上句都說慣了,今天,被一個小丫頭搶白的啞口無言,臉紅脖子粗。關鍵是人家小丫頭說得句句在理,讓他們沒有反駁的餘地。也許像那丫頭說的,他們沒考慮到對方的感受。儘管他們是好心,可仍舊間接傷害到那丫頭的自尊心了。
不過,丫頭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挺投緣的。
“告訴兒子一聲,我們不反對。其他的,就看他自己了。”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兒子要想真把那丫頭娶回去似乎不那麼容易。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當父母也不能管那麼多。
“老路,你就這麼點頭了?那丫頭倒是不錯,陳家也跟你有淵源,可,那丫頭是二婚。”
路母對這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跟我們差不多的家庭,哪個不娶個門當戶對的?陳家跟我們有差距,我也認了,可是,以後讓我跟人家說,我兒媳婦是個二婚女,我說不出口。”
路父聲音嚴厲起來,“教訓還不夠嗎?”
路母不出聲了。老伴兒說的那個教訓她怎麼會不記得。一個門當戶對的準兒媳,兒子雖然不是很喜歡,也點頭同意了。結果要訂婚的前一天,人家提出分手。那以後,兒子再沒相看過一個,也沒聽說他跟哪個女孩子在一起。
做父母嘴上不急,心裡上火。害怕引以驕傲的兒子這輩子都要孤家寡人了。突然聽說跟一個叫陳幸福的女孩子相處了,還是個二婚女,她是既高興又鬱悶。關鍵是人家對兒子好像不太上心,在機場拋下兒子還跑了。
路母嘆了一聲,“那就聽你的吧。”
路父握住老伴兒大手,語重心長地安慰:“我們老了,能活還能活多少年。以後跟兒子過一輩子的是他媳婦,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