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沉默了一會兒,說:“那為啥我們還在這裡,不趕緊走嗎?”
陸桓:“……”
夏北跟神經貓說了聲白白,然後拉著陸桓就往店外面走,走出一段路才想起把小哈落在店裡,又去領小哈,再出店門的時候夏北覺得手上有點癢,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神經貓也慘叫了一聲,說:“臥槽我手怎麼了!?”
二十多分鐘後兩個大漆過敏的倒黴蛋在醫院執手相看淚眼,更無語凝噎。
大漆跟化學漆不一樣,有些人碰到就會立刻悲劇,夏北和神經貓這情況已經算好的了,只是手發紅,有點腫,另外還長疹子,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大問題,醫生給開了藥兩個倒黴蛋就讓各自家屬揹著往回走了。
雖然他倆遭殃的都只是手不是腳,或者說即是就醫還沒擴散到腳。
夏北從陸桓那兒得知製作漆器的大漆是從漆樹來的時候後悔不迭,他不知道大漆有多大殺傷力,但他打小在山裡長大的,知道漆樹有多兇殘,不小心靠近點就會渾身長包,早知道就不手賤去摸那些漆器了。
多少人都是讓手賤作死的啊,雖然他倆也沒死,原本陸桓和薛澤的計劃是不玩了先找個客棧讓夏北和神經貓去休息,夏北一想到自己晚上要是因為“私人問題”和神經貓沒在那群人面前現身……會被誤會成那個去了吧,立刻跟神經貓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等薛澤和陸桓一露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就狠狠地掐滅它,扼殺在搖籃裡。
於是天黑的時候夏北和神經貓兩個人都可憐兮兮地舉著兩隻比平時大了一號的爪子去ktv浪了,雖然已經快浪不起來了。
晚上有不少人對ktv沒有任何興趣相約一起逛夜市去了,於是剩下的只有十來個人沒事弄了間大包廂嗷嗷叫。
夏北原本也想去夜市,但是他手賤了,手賤的後果是陸桓為了避免他又接觸到什麼過敏源,就把夏北帶去鬧哄哄的ktv。
ktv唱歌跟在yy搞歌會是不一樣的,但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十來個人在那兒點了歌爬麥序,總有人鍥而不捨地切歌把前面的人頂掉,然後你頂我的我頂你的,夏北被吵的心累,在另一個角落找到了難兄難弟神經貓同志。
經此一役,他們之間的友誼更加牢固了,共患難簡直是提升感情值的最佳方式有沒有。
兩個人有了共同話題,在鬧哄哄的bgm和疑似不屬於人類的鬼哭狼嚎下扯著嗓子對著互相的耳朵吼。
“薛澤遲早會直回去的吧!!!”
“不知道啊!!!”
“我真的好愛他啊!!!”
“你畫風轉的太快了!!!”
“嗚嗚嗚!!!”
“……”
另一邊陸桓和薛定諤也被鬧的無法思考,作為平時幫裡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兩個有點小帥的青年被群眾各種拱,就像野豬拱白菜,陸桓一邊以回去要開車為由拒絕喝任何人給他碰杯,薛定諤就慘了,被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灌得滿臉發紅。
神經貓就在旁邊靜靜地坐著,夏北問他:“你在幹什麼!!!”
神經貓吼著回答:“我不想說話!!我想靜靜!!!”
夏北說:“靜靜這個梗已經被玩壞啦!!!”
神經貓:“……”
接著一大團東西就砸了過來,夏北堪堪躲過,發現砸過來的是渾身酒氣的副幫主薛定諤同志,抬頭一看,陸桓正眾星拱月地在人堆裡淡定地吃巴旦木。
估計是有什麼心電感應心靈相通的事情,夏北看著陸桓的時候陸桓也突然有所感應似的,回望了他一眼。
夏北笑了笑,說了一句什麼,陸桓沒有聽見。
薛定諤已經喝懵了,喝懵了他也不鬧,就一團紮在神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