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邊笑邊後退……邊笑邊後退……一直退到門邊,他的笑聲才乍然止住,猙獰地面容不屑地睨看著渾身發顫的老人,還極盡淒厲地一字一句道:“冷老先生,你仔仔細細聽好——會讓你覺得丟人現眼的絕對不是我的工作,而是我這個人。你聽清楚沒有?是我!所以你若想保住你的面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別承認我的存在,永遠都別來認我!”語畢!門把一拉,掠身而出,毫不留戀的修長身形無情離去。
“該死!”冷繁毅瀕臨瘋狂地咆哮道:“我冷家怎麼會生出這種不肖子孫?怎麼會有這種冷血動物?”
“爺爺,您息怒,別這麼激動。您聽我說,冷夜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他會後悔的,您放心!我會去勸他,我會讓他回心轉意,讓他明白您的苦心。”冷琳急急保證道。
“你給我聽好!去告訴冷夜,這個世界誰都是可以忤逆我冷繁毅的命令,就唯獨他不行,要他給我牢牢詞語!只要是流著我冷家血的人,誰都不許違揹我。”
她暗暗嘆了口氣。“是!”
“可憐啊!五爪痕。”傅鑫像在欣賞藝術品似的繞著冷夜團團轉,嘴巴還不斷嘖嘖稱奇:
“一天兩劫,我看今天八成是凶日。”
沒好氣地,冷夜當場一記大白眼回贈他。“是啊!而且要不是我閃得快,你可能還會欣賞到一顆腫起來的饅頭臉。”
“生氣啦!”傅鑫搖頭無奈一笑道:“我看一定是你把他給氣瘋了!”
“這是他該受的!”他陰陰地道。對冷繁毅,他不覺得有留情的必要。
“夜,別這個樣子,再怎麼說他總是你的爺爺……”
“不是!他沒有那種資格,我也高攀不起。”他瞪起眼睛,警告著他:“傅先生,若是知交好友的話,最好別再把我跟冷家扯上關係。”
“是!是!是!大哥我失言了,請你高抬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頓了會,傅鑫還是忍不住地問:“但是你爺爺——不!是冷老皇帝,他會就此罷手嗎?”
“不罷手以能如何?生命是我的,這副軀殼也受我操縱,除非他想要的是一個沒生命的臭皮囊,否則他永遠控制不了我。”
一字一句聽得傅鑫心驚肉跳。
“夜……”
“好了!好不容易才擺脫魔掌,別再談那些教人倒盡胃口的無聊事。
“但……”
“我沒事,可以應付得了他。倒是你,最近要小心一點,我擔心他會把目標指向你。”畢竟是個人的私人恩怨,若因此牽連了好友,冷夜委實感到過意不去。
“小子!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別跟我說這種客套話;況且,我還計劃從你這顆搖錢樹上狠狠撈上一大票呢!”
“又有了?”他總算提起了興致來。
“對!所以你最好趕緊想個法子把額頭上的瘀血和臉頰上的紅痕給我去除掉,否則這張又青又紅的臉怎麼見人。”
“OK!”他瀟灑地比了個手勢。
“那我賺錢去了。”吹著口哨,傅鑫踱出了門外。
門一關,聲音立即被絕佳的隔音裝置給阻隔於門外,在沒有人聲的空間裡他竟覺得異常清寂;而早先那兩個種頭的會面彷彿打了場硬仗似的,窮苦讓他覺得好累。
冷夜疲倦地傾靠在椅背上。
本想閉眼休息;但不受控制地,那一段他想忘記卻總是忘不掉的往事,又伴隨著此刻的空茫寂寥一股腦兒全躍進大腦中,反覆地翻騰著……
一雙致命的手,慘不忍睹地身首異處,那悲慘的景況在他眼前晃來蕩去——
那是他母親的最終結局。
恐怖的夢魘,他總揮之不去!思及此,他低下頭揪著濃密的黑髮,肩膀正痛苦地抽搐著,蒼白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