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聰慧的人便是容易掌握學識。這話說了又有不少人不服氣,若是你認真點,努力讀書不就好了?的確,你認真點努力讀書這考個舉人什麼怕是沒問題。但真要考上舉人就算你不想,你家裡人也要你去上京趕考,考不上又得嘮叨。
心理又不痛快,這還算好的,若是嚴厲點的,便是你一次失敗便會說的你此生都是廢物。
就像我那張先生,他的確收了我繼姆的好處,就算我是邵家嫡長子卻也不能讓我父親覺得我好,否則這邵家萬貫家財就要落入我這嫡長子手中,而不是他所生的子嗣身上。
而那張先生收了別人好處後自然不懈餘力的敗壞我的名聲,我努力做好他佈置的一切,但終究不行。依舊被責罵,被說三道四。認識我的人都該知道,我身子骨一直不好,三天兩頭的生病。那先生便打著我不學無術的名聲在寒冬臘月天氣讓我出去罰站等等等等。
便在我迷茫時,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和張先生所言那樣是塊朽木時,我遇到了向老。當時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我坐在河邊發著呆,有些迷茫自己的將來。
他便問我:你真認為自己如那人所言這般無能?
我搖頭說:不知道啊,但若不是這麼差,為什麼所有人都瞧不上我?看不起我?先生還這麼說我?
他說:因為這麼幾個人的說法你便要自我貶低,便要無視了自己的才華?不論旁人是存了心還是無心?
當時我心裡很難過,我說:我便只認識這些人,他們都這麼說我,若是陌生人豈不是更覺我是廢物?
向老卻搖了搖頭對我說: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你很優秀。
我茫然的看著他,說:真的?
他點頭,然後走了。
我思索了一夜,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我何必侷限於旁人所言,旁人的看法?我該為自己活,不是?否則,你的人生又怎麼可能是你的人生?若是你為旁人活了,那便是別人的人生。
自我約束勢必要有,但更重要的是,你這顆心,渴望什麼,希望什麼。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一定你非要在自己弱勢的一面與別人擅長的一面相比,否則不論你怎麼努力,都贏不了。”
場下自然是一片思量,邵燚羲這話說的太大膽妄為,特別是最後幾句,為自己活,看似灑脫,但太沒規矩。
若非邵燚羲現在有著高高在上的名望,怕是隻會被唾沫星淹死。
自然,這更是託了他那師傅向老的福。
“邵狀元所言是真?當初教導你的先生因收受你繼姆的好處便如此帶你?這可是有違師德,天理不容。”一男子,身著華服,器宇軒昂,容貌出眾。此刻眉頭緊鎖,不似旁人那般思索邵燚羲的話,而是抓‘住這點詢問。
邵燚羲頷首,自己當初只是懷疑,但先前吃飯時,赫清皓與自己確定了這點,但無證據,這點比較麻煩。
“自然,若非如此,我這能過目不忘的學子,再怎麼惹人厭煩也不至於被一個先生整日責罵朽木,弄的整個學府都知道邵府嫡長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吧?”說著輕笑道。
那男子聽著覺得有理,鎖眉頷首“邵狀元現在又打算如何做呢?”
這話,真是把他都頂到槓頭上了,真討厭。
邵燚羲心裡想著,但倒也不是真討厭,輕笑道“不做什麼,他並非君子,但我倒不可能做出這番下作的事兒。”
那張先生已經滿臉漲紅,大聲呵斥道“滿口胡言!滿口胡言!我何時會收受賄賂了?!”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會覺得我是朽木?還弄的滿城風雨?我記得我進學府時,隔壁班來了一個學子是痴兒,整日痴痴傻傻,但帶班的先生卻從未責備過他一句,更未說過他一句痴兒。當時他們班可有不少學子會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