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沈墨,靜謐安穩,美好的不似真實。
景笙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似乎要印刻在心裡。
不知多久,景笙忽然自暴自棄般的咬了咬唇。
她喜歡沈墨。
她真的喜歡沈墨。
她比哪一刻都清楚的認識到,她喜歡沈墨。
這種情緒在這一刻無法抑制。
她輕輕地小心地同時又飛快的將臉湊向前,嘴唇在接近沈墨臉頰的那一瞬間,停了一秒,接著,她閉上眼,貼了上去。
卻不是想象中的觸感。
景笙睜開眼,訝異地發現,沈墨不知是不是因為睡得不安穩臉頰微微側了一點,她的唇便正巧貼上了他的。
溫潤,微涼,還帶著酒氣。
不是第一次親吻,卻是第一次心如擂鼓。
三四章
柔軟的觸感讓景笙一下清醒。
飛速的退開,景笙酒氣未褪的臉頰緋紅。
她用力拍了兩下臉側,清脆的聲響和臉上微疼的觸感讓她找回了被酒精麻痺的理智。
這裡是女尊世界,她這樣的行為解釋起來只有兩個字,輕薄。
無論平日沈墨再怎麼不拘小節,這樣的事情她都是不該做的,畢竟男子在這裡才是弱勢群體,貞潔和清白對於對方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甚至將來嫁妻生子……
思緒到這裡,驟然停住。
嫁妻生子,在女尊世界再平常不過的四個字,可是,一但和沈墨聯絡上,景笙卻無法想象下去。
那樣一個溫潤而銳意的男子,如此的風華如此的志向,只在家中相夫教子,是不是太過……
在她的記憶裡,沈墨該是如風般自由的。
酒精讓頭顱開始疼痛起來,蔓延開的鈍鈍的痛覺一點點侵染了景笙的腦海。
除此以外,是否還有別的原因呢?
腦海裡有個聲音在說,景笙,你其實想娶沈墨吧。
可是,你不敢,害怕背叛,害怕傷害,害怕不能給予最好的,害怕配不上,還有……害怕一廂情願。
景笙閉上眼睛,沉默著把所有的情緒壓進腦海裡。
酒罈尚在身旁不遠處,景笙撈過酒罈,慢慢喝下,喉嚨上下吞嚥,酒水漫進胃裡,卻再也沒法徹底的醉去。
喝完,景笙用手掌輕輕按了按額頭。
沈墨仍舊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景笙起身,剛一起來,便覺得眩暈,適應了以後,俯□,拉過沈墨的一隻手繞過肩頭,同時半架起沈墨的身體。
搖搖晃晃走到沈墨的臥房,景笙推開門,把沈墨送了進去,小心的放在床上,除掉鞋襪,蓋上被褥,仔細的掖好被角,伸手拉下帳子,深吸了兩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沈墨慢慢睜開眼睛,望著雕花的床頂,不知在想什麼。
那一次,景笙真的喝了很多酒。
硬撐著保持清醒的結果是第二日醒來頭疼得像要裂開一般,痛得景笙很快又倒了回去,直到下午才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
景笙撫著額頭起來,坐在床沿良久。
頭痛略有緩解了,景笙才轉身取了衣服套上。
看見門外說話的人,景笙倒有些意外,正是前幾日紙鳶掉進景笙院子裡的那幾個小男孩,幾個人圍著嶺兒,似乎說得很是興奮。
嶺兒看見她,連忙從小男孩堆裡擠出來問道:“小姐,你現在怎麼樣了,要嶺兒給你熱醒酒湯麼?”
景笙擺擺手:“沒事了。這幾個是?”
“哦。”嶺兒放下心,展開笑容,“他們說我上次給他們的糖果很好吃,就想來學著做……”
“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