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沈惟安還真聽進去了。
晃了一圈,也沒跟那位詠春師傅比試,沈惟安就先走了。
過慣了做什麼去哪兒都跟嶽嘉明一起,今天陡然落了單,沈惟安還挺不習慣的,一時間都不知道除了回家能去哪兒。
但家裡也沒有嶽嘉明,就真挺無聊。
突然收到克蘭的訊息,「hi wayne,假期好嗎?在幹嘛呢?下午我這兒有個party,一起來玩嗎?」
沈惟安都不知道克蘭從哪兒弄來他的手機號的,他輸入回信訊息:「不了吧,一會跟嘉明有事情。」
克蘭卻說:「我邀請過明,他說他媽媽過來了正在陪她,我想今天你應該是一個人,過來吧,會很好玩的,而且我很想正式地謝謝你。」
站在地鐵站口想了想,沈惟安問:「party在什麼地方?」
克蘭發給他一個地址,又說「等你」。
給過來的地址在海德公園邊上,沈惟安過去之後發現,那裡整個一大片都是豪宅區,沈惟安自己在國內的家畫風跟這個有些類似,只是建築形態沒這麼英倫而已。
按著號碼牌找過去,才不過下午,克蘭家裡就已經一副嗨翻了天的架勢。
院子和大門都敞開著,沈惟安穿過走廊直接去了動靜最大的後院,有個廚師在燒烤,泳池邊的長桌上擺著各種吃的和各種酒,有個dj在奮力搓碟,一點稀薄的陽光下,男男女女都穿著風騷的泳衣。
克蘭在二樓露臺看到他,俯身大喊:「wayne,你來了!」然後跑下來,他穿得倒是整齊,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喝多了,竟然直接抱住沈惟安,在他耳邊說:「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沈惟安皺眉將他推開,問他:「這是哪兒?你家?」
克蘭說:「對,我爸媽不在,整個假期都不在,哈哈哈哈!」
他的確已經喝了不少,桌上一個巨大的圓形的玻璃器皿,裝著飄著各種水果的潘趣酒,克蘭舀了滿滿一杯遞給沈惟安:「開胃酒,來,乾杯。」
酒吧裡都喝不到酒,這兒倒是無限量供應,沈惟安喝了一口,果汁似的,他當飲料喝完了,克蘭又遞給他一杯威士忌:「這才是你喝的。」
又說:「蘇格蘭單一麥芽,我爸那個吝嗇鬼藏在酒窖,趁他不在我都給他開了。」跟著又是一通大笑。
真是醉得不輕,沈惟安喝了一口威士忌,酒是好酒,他皺眉跟克蘭說:「你別喝太多了,你已經醉了。」
場子裡有不少是溫莎的同學,只是沈惟安平日裡跟他們也沒什麼交集,勉強認得臉而已,這會其他人看到他來了,有的友好地跟他打招呼,有的只是遠遠看著,多少都有些奇怪,這倆不是水火不容嗎,怎麼竟然還能在一塊聊天喝酒?
有個人從樓上下來,沈惟安看他一眼,兩人視線相交,彼此都帶著明目張膽的嫌惡。
朱利安過來將手臂搭在克蘭的肩上,話是對克蘭說的,眼神卻盯著沈惟安:「你怎麼請了這麼個賤人過來?」
要不是在克蘭家,就沖這話,沈惟安直接就一拳揮過去了,克蘭不滿地把朱利安搭著的胳膊抖了下來,語氣也十分不滿,說:「你說話客氣點,這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在海里,如果不是wayne,我早就沒命了你知道嗎?」
朱利安卻不在意地冷哼一聲,說:「即使沒有他們,救援隊也會救你,不會讓選手出事的。」
這話一下就讓克蘭毛了,吼道:「那天是你答應了我要去卻沒去,我出了事你也根本沒當回事,你知道當時什麼狀況?你根本就不知道!」
沈惟安根本無意摻雜兩人的爭吵,他端著酒晃蕩著去了別處,中午都沒來得及吃飯,這會烤肉的香氣格外吸引他。
喝完了手裡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