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論?”唐古說這話時,謙虛中帶著傲態,他委實不屑瘋老兒的所為。
鐵筆書生又是一陣桀桀的笑聲,形容古怪,笑聲初歇,陡然一聲暴喝:“紫府宮魔君是你什麼人?”
唐古拉鐵心頭一震,紫府魔君這名號,正是他大師哥一年來在中原闖出的萬兒,看來這瘋老兒說不定又是與大師結下什麼樑子,正自怔怔站著,凝神沉思不語。
那鐵筆書生忽幽幽道:“赤城老兒,枉你是武林一派領袖,卻與邪門人物交結,這麼做法,豈不壞了一生清譽,可惜,可惜!”又對唐古拉鐵道:“好小子,若非看在赤城老兒面上,我鐵筆書生不教你死在當場才怪呢,來,咱到山下去比試比試,只要不在這裡過招,諒來不會對不起赤城老兒。”
唐古拉鐵皺眉道:“在下與尊駕往日無冤,今日無仇,沒來由要與你交手,你且將理由說說!”
鐵筆書生一聽,臉色一沉,目放精光,氣呼呼的大叫道:“紫府宮的小子聽著,我鐵筆書生要殺人,豈用說什麼理由,喂,小子,你要知我理由,這管毛筆便是!”說著把毛筆一揮,霍地勁風立卷,當真也有幾分能耐。
唐古拉鐵站的又近,勁風驟然撲到,豈是當耍,不稍思考,右手袖迎著撲來勁風便掃,但聽一聲巨響,兩人各給互碰的勁力震退兩步。
鐵筆書生巔巍巍的身形一穩,心中吃了一驚,自忖道:“人說紫府迷宗,萬功之宗,這話當真不錯,看這小子,年紀三十才出頭,卻有這般功力,抵得上我這老兒數十年,當真不容輕侮!”正待發作,陡聽赤城山主大聲疾呼道:“尤老弟別再動手,這位唐古公子是個好人,你休鬥了,傷了和氣大家面上不好看!”
鐵筆書生咬牙切齒道:“紫府宮哪有一個好東西!”
這話甚奇,內裡也必有一段原委,唐古拉鐵是何等聰明的人,豈有不知,尤其是這瘋老兒一再提起大師哥,更非無因。當下,強自按奈火氣,放輕聲調叫道:“鐵筆前輩有話好說,我大師哥有什麼對你老人家不起之處,在下替他陪不是便是!”
鐵筆書生憬然道:“紫府魔君是你大師哥麼,那可沒有什麼對我不起,我就瞧不過他的行徑而已!”
赤城山主在旁聽了,心頭一悟,身形一晃,便到尤文輝跟前,拉起他的手,漫聲道:“唐古公子是正派人,不比他大師哥那般胡鬧。尤老弟有話好說,源鳴,來,叫人重整杯盤,我要與故人暢敘一下。”一把扯起了鐵筆書生往裡便走。
辛源鳴與他的師妹一直站在庭中觀看,此刻聽了師傅的吩咐,應了一聲,與師妹自顧去吩咐人料理酒事了。
赤城山主和鐵筆書生一走進去,唐古拉鐵也便向耿鶴翔秦瑜兩人打了眼色,跟著進入內廳,秦瑜低低喟然道:“好個瘋得緊的老頭子!”唐古拉鐵忙不迭地制止她的說話,輕輕道:“別胡說,給他聽去不便!”
到得裡面坐下,鐵筆書生尤文輝目蘊怒焰,顏色難看,赤城山主知他意猶未懌,竟自開言道:“尤老弟,這番你走了眼啦,難道你不曾聞過紫府宮是武林中一大正派!”
尤文輝把手裡的大毛筆往背上一插,瞪眼道:“我哪會不知?老頭兒,難道忘了我是住在天山的,我師尊和上一輩紫府掌門也很要好,正因為要好,所以我要替紫府宮清一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之說何來?唐古拉鐵心下一冷,尋思道:“大師哥在江湖上不法行為之說,諒來不虛了!”正待詢問尤文輝,赤城山主已先發話,笑道:“尤老弟年紀不小了,還是這般魯莽,隨便出手,你且說說為什麼要替紫府宮清理門戶?”
赤城山主這一問,尤文輝睞睞眼,便說出一段原委來。
那時赤城山主動問起鐵筆書生要替紫府宮清理門戶一節,鐵筆書生尤文輝見問,似是悵觸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