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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遙遙劈出一掌,冷笑道:“閣下何必忙著要走!”他掌上功好生了得,方洪實是不及,迫得連退兩步,兩個姑娘卻早又攻到,只見左右劍湧寒濤,右面鞭嘯聲聲懾人!

方洪三爻六變,晃身九轉,咬牙恨道:“這南琴戀朗情熱,為他拼命也還罷了,秋娘被他亂而棄如敝屣,且適才要傷她性命,她武功品貌都好,怎生這般自賤。”

心中惱恨,脫出鞭劍,方洪怒想:“當真我就敵你不過?”

立將全身功勁盡貫右臂,吐氣開聲,呼的一掌推出!

誰知那書生全不把他看在眼裡,冷冷一笑,左掌虛虛一按,右袖一指,指袖起狂飆,方洪撲去勁疾,不但這一掌未曾傷得他,他的袖尖卻堪堪拂中了方洪胸前的旋機穴!

方洪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內家功力早已不弱,自經那洞中的老人伐毛洗髓,功力又已倍增,這書生年長他不過五六歲,怎生掌袖之上,竟有這般神威!

方洪見不是那書生袖尖拂到,簡直成了自己向他袖尖撲去,疾然暴退,驀地左側寒氣砭膚,秋娘寶劍已斜肩削到!

方洪猛地往後一挪肩,銳嘯之聲已是懾人心神,突地左脛一緊,竟已被蛇頭軟鞭纏住,重心立失向前一撲!方洪一咬牙,閃電般想到:“只要我一倒地,準會命喪這三人手中!”

眼看上半身離地不到一尺,倏忽手掌一撐,猛可裡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

正是那南琴撤回蛇頭軟鞭,要砸下之頃,當真是危機一發,命懸頃刻!

就在他躍起的剎那,秋娘險險地已一劍剁空,卻聽那書生一聲冷笑,人影一晃,已逼到身前,袖影如泰山壓頂,算計得妙到毫巔,方洪只要一長身,怕不登時腦漿迸裂,是他雖然躲過鞭劍,仍難逃書生的飛袖,而且若不長身,身形就得栽倒,心頭一涼,不料今日命喪此地!兩眼一閉!

他這裡兩眼一閉,一個老人卻在那兵書寶劍峽的峰頂,慢慢睜開了眼來,正是那舟中老人,那秋娘之師。

他慢慢睜開眼來,凝視著身傍站定的一個姑娘,道:“姑娘,是你救了我?”

那姑娘一身玄色衣裙,揹負短劍,愁鑽眉峰目蘊幽光,點了點頭,道:“老人家,我路過此地見你倒在地上,一看即知你中了毒煙,幸好我身邊有解毒之丹,老人家,你覺得不礙事了麼?”

那老人點點頭,一聲嘆,道:“姑娘說得不錯,還幸當時我發覺得早,不然……”老人忽然不往下說,聳耳而聽!

那姑娘見老人面色有異,亦聳耳而聽,但聞峰下濤聲盈耳,在兩岸峭壁之間,迴音震盪,轟鳴震耳欲聾,那裡聽得出有甚聲音。

不料那老人忽地一躍而起,奔了兩步,忽地又回過頭來,急忙忙問道:“姑娘,你貴姓?”

那姑娘道:“小女子姓秦,名寒梅,老人家,你貴姓啊?”

那老人不答,卻道:“秦寒梅!秦寒梅,老夫記下了。”一言甫落,身如星丸飛瀉,已向絕壁之下飛落!

這姑娘正是秦寒梅,在彭水山中,見南雍黯然走了,見方洪拖著沉重的腳步,奔了東北,而她,該往何處去啊?這人海茫茫,這天地悠悠,她只有黯然,拖著沉重的腳步,信步而行,待她發覺大江阻路,已是身在揚子江邊了。

她向自己說了千百遍:“別再想他啊,雖然那窮風谷中的歲月難忘,但而今,方秦兩家,已是世仇了啊?”她孃的遺書,登時一字一字,自她心上跳出:寒梅命汝名者,冀汝若能長成,勿忘汝父母之大仇也……

是她不忘父母之大仇呢?還是更有了藉口,她連夜順江而下,就在此刻,路過兵書寶劍峽的峭壁之上,得見一個老人倒臥在地。

現在,她見老人飛瀉下峭壁而去,才知這老人竟是身有高絕的武功。

當她發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