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秦寒雪此一恥,快拿命來。”說著作勢朝兩人砍下。
兩人一個措手不及,給赤煉人魔迫到跟前,那少年也端的了得,一個鯉魚打挺,便自赤煉人魔的劍緣溜了開來,赤著上身,掄起房中排著的一把大砍刀,便向赤煉人魔砍去,赤煉人魔一閃,那婆娘已自床上一躍而起,一個折腰,騰到床外去,隨手壁上一摘,摘下雙劍,刷地一聲,劍身脫鞘,光芒四射,便與那少年連手來攻赤煉人魔。
兩人還未奔近,赤煉人魔咦了一聲,喝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小賊!”那少年手底下也頗不弱,掄刀便是一式“吳牛喘月”,刀鋒朝內,刀背向著敵人,待得將臨敵身,手腕倏翻,才亮過刀鋒,疾砸敵頷,如對手功夫稍差,必定連頸帶頭,給砍了下來,赤煉人魔太真劍法展開,柔動縷縷,不比尋常,少年吳牛喘月招式將臨敵身,待要轉腕遞鋒,乍覺一股無形黏勁,刀身直如千斤重般的,翻騰不靈,正自錯愕間,赤煉人魔冷冷一笑,劍鋒已抵己胸,百忙中,側身踏起左腳,踢向赤煉人魔小腹,要知少年腿勁非凡,下盤最穩,這一著,正是江湖有名的連環二十四腿的招式,一不慎便著他道兒,此時呂雪梅的雙劍已到,也是一派老辣劍法,上點赤煉人魔雙眸,下刺下盤要穴。赤煉人魔這時劍鋒只差半寸,便把少年刺個透明窟窿,偏是不能得手,一怒之下,暴喝一聲,劍掌齊放,右手劍一翻,刺向少年踢來左腳,左掌一圈,倏地盪出,激起一陣勁風,把呂雪梅刺來兩劍蕩斜開去。
兩下里在這狹小房中,追逐過招,你來我往,已然遞了二十來招,兀是未分勝負,忽地裡,門外閃進一人,臉色鐵青,手中擎著一對日月輪的獨門武器,瞬眼間已加入戰團,日月輪呼呼使用,直迫得那少年連連後退。
赤煉人魔歡呼道:“秦兄弟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我給你捉姦,誰料這對姦夫淫婦手底倒硬得緊。”
秦寒未進房來,在外面已瞧得清楚,乍見自己妻子衣衫不整,鬢亂釵橫,那少年赤裸上身,在與赤煉人魔廝鬥,早已瞧料到了,所以取下武器,一進房那對日月輪便向少年猛砸,此時一聽赤煉人魔呼叫,心中冷笑一聲,也不打話,招式一緊,將那少年迫得手忙腳亂,口裡嚷道:“鏡湖老賊的叛徒,竟敢到你少爺家來偷香,先把你毀了,再找那賤人算帳!”
這少年正是鏡湖老人的門人,老人一身武功,除傳給孫兒方洪,女徒秦寒梅,和兒子方敏外,只收過一個門徒,名叫葛西冷,正是這個偷香賊。葛西冷給鏡湖逐出師門已久,只為在師門時誤交匪人,好作冶遊,章臺走馬,秦淮召妓,盡在脂粉叢裡打滾,方鏡湖門規素嚴,練武的人首忌色事,豈容有此不良徒弟,只因葛西冷當日好色而已,惡跡未彰,故方鏡湖沒有清理門戶,只把他逐出師門作罷。
秦寒一進門助陣,形勢頓時改觀,此時秦家一眾家丁也已驚覺,紛紛持著傢伙,趕來捉賊,只為那房子狹小難容多人,幾個人又盡在房子裡團團亂轉,沒有一個出來,只好齊齊把四面緊緊包圍,免被賊人遁去。有一兩個膽子較大的家丁,竟闖進房去幫同捉賊,但一進門不是傷在葛西冷刀下,便是死在呂雪梅手中,一眾家丁,見此情勢,只好眼巴巴站在外邊守著。
呂雪梅見事已敗露,心中一急,勢如瘋虎,手中雙劍,寒星點點,銳不可當,她此刻正與赤煉人魔對著,赤煉因心存顧忌,不敢猝下殺手,久戰無功,一味遊鬥。
猛可裡,外面一聲長嘯,在場諸人,齊齊變色,尤其是赤煉人魔與葛西冷,面如死灰。赤煉人魔微一怔神,呂雪梅雙劍已到,無奈往旁一閃,呂雪梅見他閃讓,雙足一點,巨鳥掠空般地,已然闖出房外,幾個起落,已到乳孃房中,背起在襁褓中兩嬰,往外便闖,口裡呼道:“葛哥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話聲未落,那嘯聲又起,呂雪梅往暗處一躲,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