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立刻招來了李賢的一個大白眼。
“只要你不怕我家那個母老虎跑來把你地店砸了,別說幾個。就是幾十個也沒問題!”
此話一出,別說胡天野臉色發白,就連程務挺面上也有些不自然,他的那幾個下屬就更不用說了。屈突申若在長安洛陽的名氣實在太大,如今雖說嫁為李家婦,但很明顯,大姊頭並沒有收斂。李賢說的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絕對無限接近百分之百。醉露書院
胡天野尷尬地退走,順帶放下了外頭的簾帳。這時候。程務挺才搖頭苦笑道:“說來殿下最讓我佩服的一點不是別地。而是降服了那朵牡丹之王。想當初想要追求代國夫人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結果全都被那股彪悍勁給嚇跑了,能全身而退地尚且沒有,更不用說抱得美人歸了。”
雖說才開席,但剛剛說話地功夫李賢已經是三大碗酒下肚,因此說話便沒有那麼多顧忌:“咳,說什麼降服,還不知道是誰降服了誰呢!聽說程將軍那一位賢良淑德,怎麼,也想娶一個母老虎放在家裡管束?”
程務挺面上一僵。趕緊笑道:“說笑而已,我哪來殿下那麼好的福氣!”
此時,程伯虎忽然插嘴道:“這是外頭,又不是宮裡,別一口一個殿下,最多叫一聲六公子就成了!程將軍,你我都姓程。雖說不是同宗,但也算本家。今天一起喝酒就是有緣。我可告訴你。這安康樓是六郎的大本營了,當初我們不知道來過多少回。六郎發酒瘋吟詩舞劍的那事可就是此地上演。想想那回在這裡遇上劉仁願和裴炎,彷彿還和昨天似的!”
一說到昔日舊事,李賢非但沒有諱莫如深,而是一瞬間神采飛揚。隔著那簾子往下望去,只見高臺上隱約可見舞女正在旋轉騰挪,那曼妙的舞姿和神采足可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此時此刻,他回憶起當初在這裡初見哈蜜兒,回憶起在這裡大打出手,回憶起在這裡醉酒吟詩舞劍。那個年前剛剛遠赴龜茲尋弟的倩影,一瞬間變得無比清晰。
李賢這一發呆,程伯虎便和薛丁山擠眉弄眼,而程務挺那邊幾個年輕軍官也都開始竊竊私語。這坊間流傳的故事他們都聽說過,但哪有看當事人本人的表現更精彩。看李賢那一下子朦朧呆滯的眼神,顯然那些事情都是真地!
正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震耳欲聾的巨響,一下子把李賢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醉露書院滿心沒好氣的他從縫隙中往外望了一眼,旋即立刻縮回了腦袋。
這來到洛陽之後他是標準的好丈夫好父親,幾乎就是洛陽宮和修文坊兩點一線,這頭一次應邀出來喝酒,怎麼會這麼巧遇上這麼一幫子?
他這一縮腦袋正襟危坐,程伯虎薛丁山頓時也好奇了,雙雙擠過來往外望去。這不看不打緊,一瞧之下,兩人登時面如土色,慌忙坐回來往裡頭擠。程務挺和幾個軍官正覺得莫名其妙,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笑聲。
“申若姐,這自從嫁人之後,我們都是在家裡聚,在外頭聚會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是啊,什麼時候再去打馬球?”
“秀寧你還說,這頭一個兒子才生了多久你就又有了,還想著打馬球!要是讓你家伯
,非得樂上天不可!”
“囉嗦!阿梨還不是又有了,都說你家那個是木頭,沒想到木頭的能耐也那麼大!”
“哎呀,你們怎麼把正主兒給忘了,今天可是為了慶祝申若的大喜事!別看她整天大大咧咧,這心裡都不知道著急多少回了。你們都是二胎,她可是頭一胎!”
外頭這嘰嘰喳喳地聲音平時聽上去沒什麼,但此時此刻清清楚楚透過簾子傳進來,李賢程伯虎薛丁山同時呆若木雞,就連程務挺等人也是面面相覷——不是吧,今天居然這麼巧,碰上這麼一堆姑***盛大聚會?而且聽那個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