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一場彗星撞地球?這種節骨眼上,躲在這種地方雖說保險,但也太令人心癢了!
這邊李賢發呆,程伯虎頓時不幹了:“喂,你們三個剛剛看熱鬧看夠了,也給我說說,裡頭究竟怎麼回事?”
李賢哪裡耐煩去解說這些,一把拖過李敬業,示意他分說清楚,自己則在那裡繼續往下張望。無奈院門口內侍宮女堵得嚴嚴實實,裡頭的情形什麼都看不見,再加上李敬業說得口若懸河,他更是什麼動靜都聽不到,急得連連跳腳。正當他心急火燎的時候,眼睛終於瞥見了一個救星的人影。
赫然又是前呼後擁,但中間的人全副公服的行頭,那一舉手一投足四平八穩不急不徐,哪裡像他不是懶懶散散就是風風火火,可不是他那位太子哥哥?不過,能夠撐到這個時候才這樣正式地登場,他這五哥的耐性還真好!
李弘哪裡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別人眼裡,雖說人沒有來,但是,他卻一直記掛著這裡的場面。所以,當得知自己的母后往這裡來,他立馬換上了全套行頭帶人出發——這是萬無一失的藉口,雖說父皇說過出門在外不用時時刻刻問安,但是,他若是正好瞅準了父母都在的時候趕去,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跨進院門,他便看見李治和武后並排而立,左邊是許敬宗李績,右邊則是李義府上官儀,至於李治左後方則是低垂著頭的韓全王漢超。他掃了一眼之後便上去問安,然後又大大方方地還了眾人的禮,隨即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這是他從李賢那裡學的,多聽少說,緘默是金。
院子當中的人多了,說話的反而更少了。事實上,自從武后剛剛出現開始,大多數人彷彿都變成啞巴了——李績是裝聾作啞,上官儀是噤若寒蟬,許敬宗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連一直盼著救星的李義府也因為李治時不時摩挲著那封書信,心中不免有些驚懼,更不知道從何說起。
要是李治拿著那封信質問他,他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辯白,甚至給人扣帽子潑髒水。無奈面前的天子繞來繞去只埋怨他身為宰相卻粗枝大葉,其他重話一句沒有,這頓時讓他鬱悶非常。辯白吧,那是不打自招;可要是放任這種情況繼續,那豈不是等於他認輸伏低了?
“好了,不過都是些小事,用不著這麼鄭重其事!弘兒回去讀你的書,其他人也散了吧!”
李治隨口吐出一句話後,又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武后,漫不經心地道:“宰相那裡文書太多,皇后讓李卿小心些也就是了,橫豎以後還有上官能幫他一把,不用他事事勞心勞力。唔,弘農令韓全緝賊有功,回頭讓吏部看看你的任期,此次隨駕之後,如果差不多就調河南府吧。王漢超……朕倒是記得你的名字,洛陽令幹得還算不錯,也用不著換地方,同樣在河南府任職也就是了。朕乏了,上官,進來給朕念幾首詩吧!”
三言兩語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李治便提腳回了屋子。而上官儀則連忙跟了上去,經過武后身邊的時候不忘彎腰告罪了一聲,韓全和王漢超就跑得更快了。至於李績和許敬宗哪裡還會多留,一人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
倒是李弘反應最慢,瞅見自己母后拿著信狠狠瞪著李義府,方才感到不對,慌忙硬著頭皮道:“母后,兒臣也先告退了!”
見武后沒空理他,他連忙拔腳開溜,等到出了園子方才虎了臉。花費了這麼大工夫卻沒碰到李義府一根頭髮,雖說這是李賢早就提過的,但他還是感到一陣陣惱火。
“五哥!”
他前腳剛剛踏入自己的院子,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回頭一看登時大喜。他也顧不上週圍有人,上去一把拽住李賢,匆匆把他拉到了屋子裡,又把其他人全都轟了下去。
“六弟,你說說,這究竟叫什麼事!”
“五哥,我不是和你說過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