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屈突申若和賀蘭煙,心中暗自讚歎。
小丫頭的絕色是不必說的,自從兩人有了合體之緣後,原本的那一點青澀也全都褪了去,如今那勾魂奪魄的豔光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傾倒;大姊頭就更不用說了,那種漫不經心中流露出地高傲,那種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疏離,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那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一身紫紅色道袍的賀蘭煙上來便笑嘻嘻地先向李績問了好,然後才斜睨了李賢一眼;至於屈突申若卻是一視同仁,叫了一聲師傅,又喚了一聲六郎,這才笑道:“要說上次我到洛陽,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如今但見坊間高門大宅無數,都覺得幾乎不認識了。”
兩人在長安住地是至德觀,如今既然到了洛陽,就住在定鼎門大街旁的觀德坊雲虛觀中。不過,無論是屈突家還是賀蘭家,在洛陽都有大宅邸,就是真正穿了道袍住進家去,也不會有人敢說半個字。
李績歪頭掃了掃李賢,又看了看面前地屈突申若和賀蘭煙,心中忽然一動。屈突申若名義上是他徒弟,但因著她武藝早就有成,他不過是略微點撥一下;賀蘭煙當初的雙股劍都是他教的,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看如今這架勢,李賢遲早會一個個吃抹乾淨
知要讓多少世家公子哥捶胸頓足。
想到這裡,他忽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旋即懶洋洋地道:“申若,賀蘭,你們若是有閒不妨陪六郎好好練練,這天熱了人容易犯困,我先回房去小憩一會!”
李績這一走,賀蘭煙頓時逮到了機會,衝著李賢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管不顧地佔據了李績剛剛地位置。倒是屈突申若輕眉一挑,坐在那躺椅的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端詳了李賢一會,忽然迸出了一句話:“我昨兒個去徐家串門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徐婕妤的侄女徐嫣然。幾年不見,她不但出落得亭亭玉立豔光照人,更難得的是飽讀詩書,不遜於昔日徐賢妃。”
徐嫣然?我怎麼沒聽說過?
李賢正心裡嘀咕的時候,忽然只覺大腿根一痛,見小丫頭死死盯著自己,手上還在使勁。沒奈何之下,他只得拍了拍她的手。沉思了一陣方才問道:“那麼據申若姐你的意思,徐家會不會把人送進宮去?”
賀蘭煙被李賢的問題驚得目瞪口呆,那隻手立刻就鬆了。而屈突申若卻彷彿意料中那樣,略一思忖便搖了搖頭:“徐家是書香門第。原本不至於這麼做。但是,只要徐婕妤常常讓侄女進宮陪伴,若是陛下下旨採納。這對於他們來說面子上就過得去了。六郎你是皇子,難道沒有見過徐嫣然麼?”
對於這個問題,李賢也倍感鬱悶。別說徐嫣然。就是徐婕妤,他之前也沒見過幾次。他是皇子,沒來由在皇帝老子地後宮中兜來轉去算怎麼回事?他眼下需要考慮的是,這僅僅是徐婕妤要借侄女固寵,還是有人在背後攛掇,或是乾脆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帝王之家,果然是最最亂的!
三人默默相對了一會,屈突申若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一會。此時,賀蘭煙終於忍不住了。雖說以前不怎麼懂朝廷大事,但跟著屈突申若廝混了這麼久,她也不至於不長見識,自己家地榮華富貴是從何而來。她比誰都清楚,更何況她和李賢的關係?
“要不要我去對外婆說一聲。讓她到洛陽來?”
榮國夫人楊氏此番原本是要同行到洛陽來的,只是因為行前突感風寒方才耽誤了,便索性決定到時和武后同來。雖說知道老外婆不是省油地燈。但忖度老媽給自己派來了阿芊這麼一個情報處長,自己能夠運用的資源並不在少數,李賢便搖了搖頭。
事情還沒有壞到那一步,與其自亂陣腳,還不如好好看看別人的動作。再說了,上官儀劉祥道不過是顧忌武后干政,武后如今一心安胎不幹政了,這些人還能用什麼藉口?至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