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迷了路?要說在定鼎門大街上開宅門地人,這整個東都你是頭一份!”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李賢當然知道這不止是地契的問題,這恩遇還是一個態度問題。有了這座無以倫比的大宅子,便說明他在皇子中深受寵愛,那麼也不至於有宵小在暗中圖謀什麼。
當下千恩萬謝過後,他又涎著臉道:“莫說這宅子如今還沒完全修好,兒臣須得在宮中常住。就是這宅子修好了,兒臣也會時時回宮小住,探望父皇母后和五哥盡孝不是?”
李治聞言自然是眉飛色舞,許敬宗當即搶在前頭盛讚李賢懂得孝道,他這個元老重臣一開口。別人當然不會放過,幾位國公更是在盧國公程處默的帶領下連聲附和。把李賢誇得填上少有地上難尋,就連老喜歡在人前板著臉地上官儀也露出了笑容,陪著一起讚了兩句。
招待不可無酒。美酒佳釀一上,觥籌交錯之間,君臣之間漸漸就少了些拘束,畢竟,今天能夠跟著皇帝一起出來的,全都是些親近大臣,再加上外頭既有羽林軍精銳護駕,又有金吾衛巡街,而且修文坊離著皇城沒多遠,就是回宮也不過一溜煙的事,所以不用擔心安全。
李賢親自給李治斟了一杯,便有人在旁邊起鬨說要看歌舞,這不禁讓他有些狼狽。要說歌舞伎那是各家王公大臣地必備,問題是他這宅子還有一半在修建,這如今不過是剛剛把半邊收拾出來能夠住人,第一批人手剛剛到位,哪裡來的什麼歌舞伎可以待客?
“嘿,外頭誰不知道沛王李六郎是最最風流的,愛醇酒愛美人,沒幾個絕色陪侍怎麼行?”程處默彷彿是喝多了兩杯,舌頭已經有些大了,大手一揮便在那裡嚷嚷道,“趕明兒我讓伯虎給你送上四個,包你滿意!”
“盧國公既然這麼大方,我家裡倒是也有兩個拿得出手地,卻是曾經的高麗貴女,收作私房想必最妙。若非沛王殿下,我可是不肯忍痛割愛的!”
說這話的正是許敬宗,他一面笑吟吟地向李治敬酒,一面在那裡眯著眼睛看李賢,一雙綠豆似的小眼睛裡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彷彿在說,我家的女人肯定比程家的好。
這一文一武起了個
他人頓時也加入了鼓譟地行列,除了邊上的三個人。人師表的不好隨便亂插話;上官儀自詡正經,此時便在那裡自顧自地飲酒;薛仁貴雖說和李賢交情不錯,但要說送女人他還不夠資格,再說他也不認為眼下的李賢真的樂意他那麼做。
李賢幾乎被程處默和許敬宗地“好意”弄得背過氣去,這兩位都不看看什麼場合麼?可一轉頭去瞅老爹,他便發現李治已經有些醉眼迷離,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在那邊滿臉興高采烈,甚至自己也忽然拍了兩下巴掌。
“眾卿對賢兒如此厚愛,朕這個做父親的若是小氣,豈不是讓他們比下去了?”李治把手頭地酒杯重重一擱,旋即低喝一聲道,“王福順!”
一直在旁邊小心服侍的王福順乍聽得這句,整個人頓時一激靈,趕緊上前躬身賠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賢兒還得在洛陽宮裡頭住著,侍奉他的那些宮人一時半刻不能調撥到這裡來。你到洛陽宮裡頭挑一挑,十四歲到十六歲地良家子中間,選上幾十送到這裡來!除此之外,三十歲到三十五歲的穩妥宮人也選上一批,總而言之,不能讓朕的兒子沒了人使用!”
除了感慨自己的老爹實在大方,李賢已經找不出其他的說辭了。好在是王福順去挑人,配合阿芊,他不至於擔心自己的家裡頭多了一批內奸。想著想著,他忽然發現,四周的目光充滿了灼熱和羨慕,顯而易見,大家也被李治的大手筆鎮住了。
這年頭皇帝確實常常下賜美女給臣子,但一般不過一二人,哪有一下子賜個幾十上百的?能進皇宮的宮人都是在民間千挑萬選出來的,質素自然上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