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件墨領白底、嵌竹紋錦袍穿上,散著發,遠遠的站在銅鏡前打量自己。發現穿上旗裝的自己氣質一下暴漲,竟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滿意的點點頭後在銅鏡前坐下,仍金玉幫我梳理還微溼的長髮。忽然感覺口有點渴,便吩咐站在一旁沒事的滿堂:
“滿堂,給我倒杯茶吧。”
“是,姑娘。”
不一會,滿堂端了杯茶遞給我。
我接過茶,還沒喝,屢屢茶香就直往鼻子裡鑽。忽然憶起小院裡那味道苦澀的冷茶,和小六給我倒茶時歪眉斜眼的樣子。我站起身,走到床邊,伸手從枕頭底下抽出小六送我的煙槍。
金玉見我手上的東西,好奇的問:
“姑娘,這是什麼?”
煙槍都沒見過?沒想到貝勒府也有土人。
我剛要回答,滿堂忽然用手捂著嘴一臉驚愕的道:
“煙槍!姑娘怎麼會有煙槍?!”
我有煙槍就那麼奇怪嗎?
“我要抽菸當然得有煙槍拉,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說的理所當然,滿堂卻由一臉驚愕變成一臉驚恐。
“抽。。。抽菸?!”
我翻了個白眼,剛想說她大驚小怪。一旁的金玉不幹寂寞的問道:
“抽菸?什麼是抽菸?”
我轉而笑得奸詐。
“金玉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金玉傻傻的搖了搖頭。
“那姑娘我就教教你。”
我才說完,滿堂就驚叫起來。
“姑娘!你...”
“閉嘴。”
“。。。。。。”
我從菸袋裡取出菸草,熟練的填裝好後,然後走到燭臺邊,拿起蠟燭就點。跟老頭兒那麼久,二胡一點沒學會,到把他一斗到底的技術全撈了過來了。
第一次點的時候煙霧會很多,一直好奇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金玉被煙燻得直咳嗽。
“咳咳。。。姑。。。姑娘。。。咳咳。。。這什麼那麼嗆人!”
“這也算嗆?老頭兒那菸草才嗆人呢。”
煙槍已經點燃,我把蠟燭放會燭臺上,端著煙槍悠閒的往椅子上一坐。
金玉還在咳,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滿堂更扯,直接捂著鼻子站在門口邊。
“沒出息!去去去。都外面候著去。”
金玉滿堂一聽,彷彿逃命般就往外串。
“記得帶上門。”
“是,姑娘。”
門關上後,兩個丫頭在外面嘰嘰喳喳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會小點聲,就不怕我這主子聽見。
“哎~~~”
嘆了口氣,抬起煙槍狠狠的吸了一口。翡翠製成的菸嘴含在嘴裡格外溫潤,一點都不像老頭兒那根,一入嘴就滿口的黃銅味兒。心想,這高階貨就是不一樣。
正走神走得厲害,外面傳來金玉壓低嗓子的驚呼。
“姑娘~!貝勒爺來拉!”
“咳。。。咳咳。。。。”
也顧不得嗆著,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衝到門邊把門檻一扣。然後左轉右看,終於睇見一扇窗戶,我忙跑過去把窗戶推開,把菸斗裡面剩餘的菸草全部倒掉。
才做完這些,就傳來金玉滿堂請安的聲音。我慌著手腳把煙槍塞回枕頭底下,然後又用手在空氣中扇了扇不可能被我扇沒的煙味兒。
“叩、叩。”
兩聲極為斯文的敲門身響了起來。我硬著頭皮走到門邊,深吸了一口氣,掛上燦爛如花的假笑後才把門開啟。
………
門口,八貝勒已經換下白天時候那件月牙白,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