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認賊作父沒什麼區別。就是不被利用,也會讓人看不起的。
鈕丞惠整個人一肅,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翟挽伸手一指,指向山後面,“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拜火教既然不為中原所容,我也不想在他們的地頭上上演一教相殘。”她說的話合情合理,讓鈕丞惠找不到理由拒絕。他點點頭,“那就依你。”、
陸景吾在旁邊看著翟挽將地點搬到了後面,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鈕丞惠如此有恃無恐,是不是說明他的埋伏並不是在這附近?可是不在這附近,難道以他的身手就能拿下翟挽嗎?兩人之前交過手,翟挽武功如何鈕丞惠應該清楚,他如此託大,又是一副對翟挽性命志在必得的樣子,說明已經做好了準備。武林大會上人多口雜,難保裡面沒有他的埋伏,但他一開始並不知道翟挽會將地點改到山後,那邊應該沒什麼佈置。只是,鈕丞惠既然敢換,那就說明,他的殺招不在埋伏上面。是不是,他已經掌握瞭如何讓明月石失效的方法,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呢?
但不管怎樣,翟挽將地點換到山後,算起來還是有利的。那邊沒什麼人,免去了鈕丞惠埋伏的可能性,他既然知道了剋制明月石的方法,在哪兒用都是一樣。而這裡面大部分人都跟翟挽有仇,如果等下鈕丞惠跟翟挽交手,有人在旁邊突然發難,翟挽恐怕會顧及不過來。
但這是不是也說明,鈕丞惠對自己非常自信,所以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幫他呢?
就眼下這種情況來看,去山後面,的確是要比在這裡好。
鈕丞惠話音剛落下,翟挽整個人就已經拔地而起。她一身紅衣,好像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在空中張開自己華麗的翅膀,幾乎要隱天蔽日。鈕丞惠看著她,身子一動,跟在她身後上去了。
兩大高手對決,其中一個還是成名江湖數十年的絕代高手,這樣的場面,不知道是多少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當下便有不少人去了那邊,剩下的要麼是等下有對決的,要麼就是礙於正道邪道分隔,不想去的。
他們兩人行到半空中,翟挽已經向鈕丞惠發難了。她揮掌過去,身後的山峰跟著她的掌風一起,上面的石頭簌簌下掉。她已經想明白了,鈕丞惠既然對明月石如此志在必得,那就說明他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然而無論是什麼準備,只要她快點兒把人斃於掌下,不讓他那麼多歪門邪道弄出來,他就永遠沒有機會。所以一開始翟挽就絲毫不留情面,處處都是殺招。
鈕丞惠也跟她是一樣的想法,翟挽掌風過去,他並不接,只是躲開。他在拖延時間,好讓自己有機可趁。
礙於自己當下的身份,和防著鈕丞惠帶領拜火教做其他事情,陸景吾並沒有去,然而心已經跟著翟挽一起,去了山的那邊。按道理來講,以翟挽的武功,他不應該擔心,然而只要一想到翟挽身上那時有時無的內力,他就不能不擔心。但就算是擔心,依然還是要在這邊坐著,還要裝出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免得叫人看出端倪,不方便之後行動。
陸景吾在那裡百無聊奈地看了幾場,他端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月旦樓又一直是超脫於江湖之外的門派,也沒有人來打擾他。等到日頭偏西的時候,山那邊跑過來一個人,他認出來是如今江湖上輕功比較高的一個人。那人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從空中傳了出來,“妖女翟挽,被鈕教主誅殺了!”
這聲叫喊,像一個炸彈一樣投入原本就心不在焉的眾人中間,陸景吾跟禪宗、落英師太幾人一起站起來,像是不敢相信一樣。是啊,誰會相信,妖女翟挽,居然就這麼死了呢?陸景吾正要開口問,已經有人代勞了。禪宗踏出一步,不等那人站穩,就急忙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這下他再也顧不上維持他得到高僧的形象了。
經過這一打岔,原本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