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把柄掌握在他們手裡。這樣的門派,誰都得罪不起。但如果真的要對付他們,月旦樓雖然佈局精妙,也不是毫無破綻。倘若對方武功高到一定程度,或者精心佈局,把他們的機關佈局破壞,整個月旦樓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想到這裡,陸岱川不免有些慌亂,他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希望再一次落空,跟段小樓對視了一眼,連忙跟著那些人的腳步,一起出去了。
在月旦樓中央的那個畫了兩儀八卦圖案的石壩中央,施施然站著一個人。她一身白衣,烏髮如漆,縱然身邊圍滿了月旦樓弟子,她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絲毫不見光這些人放在眼中。
陸岱川和段小樓看到那個人的臉時,心中只想罵娘。他躲了這麼久,躲過了周咸陽,沒想到卻沒能躲過翟挽。
這些弟子中也有不少人認出她來,見他絲毫不害怕,其中一個弟子忍不住喝斥道,“妖女,我月旦樓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今天突然找上門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翟挽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不跟你小孩子說話,把你們家能說得上話的大人叫出來。”那名弟子被她的話堵得一滯,還沒反駁,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名老者的聲音,“翟姑娘遠來是客,幾個小輩不懂規矩,還請姑娘不要介意。”他說一個字近一步,開口前彷彿還在山那邊,等到說完,人已經從身後的樓上負手而立,像一張紙一樣飄了下來。
翟挽憊懶地笑了笑,“這小輩不懂禮貌,難道大人也不懂嗎?”她看了一眼站在中間的那個老者,笑了笑,“原來是諸葛先生啊。真是失禮了。”那個老者,陸岱川曾經在武林大會上見過,那個時候他跟在月旦樓主人身邊,看其他人對他的尊重模樣和月旦樓主人對他的倚重,應該是月旦樓中比較重要的人物了。
翟挽雖然嘴上在說失禮,但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道歉該有的樣子。諸葛先生也不在意,笑了笑,“翟姑娘言重了。多年不見,沒想到姑娘還是一如往昔,不知姑娘蒞臨,是我月旦樓失禮。不過姑娘既然是客,還請客隨主便。月旦樓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派,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他這番話綿裡藏針,就是在暗指翟挽亂來,不懂規矩。
她聽明白了也還是笑笑,“月旦樓的規矩麼,我自然懂。不過既然是開門做生意,那為什麼我的生意就不願意做了呢?”
諸葛先生被她問得一愣,隨即說道,“姑娘所問之事,乃是月旦樓己所能及之外,能力不足,還請姑娘莫要見怪。”他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倒讓陸岱川驚訝。不知道翟挽問的究竟是什麼,居然能讓一向號稱“無所不知”的月旦樓也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還自損面子,承認得這麼快。翟挽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回答道,“你們現在不清楚,那就去查啊,難道天底下,還有月旦樓查不到的事情嗎?”她眼波流轉,說道,“或者,你開啟藏書樓,讓我進去自己找也可以。反正你們找不到,不如換個人。”
她話音剛落,之前呵斥她的那個弟子就已經低喝道,“放肆!藏書樓乃是我派秘辛所在,豈是可以隨便開給外人的?”
翟挽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一眼,那個弟子卻硬生生地感到身上好像被人剮了一遍。諸葛先生踏出一步,不動聲色地把那個弟子往身後藏了藏,雖然臉上依然不好看,但還是維持著起碼的風度,“翟姑娘,我派藏書樓地位尊崇,除非是本派掌門,否則就算是門中弟子也不能進去。你的要求,月旦樓不能達到,還請見諒。”
“掌門?”翟挽挑了挑眉,毫無顧忌地說道,“既然是隻有掌門才能看,那就讓你們掌門傳位給我就是,等我看完再還給你們。”
“放肆!”這次說她的是諸葛先生,他的臉色看上去也陰沉了幾分,“翟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