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拍了一下,一副凜然模樣,“還沒學會走就想著學跑,你見誰是一蹴而就的?”
笑話,再教其他的劍法,那她武功盡失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嗎?陸岱川什麼事情都聽他師父的,保不齊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刻就是告訴他師父。周咸陽那個老匹夫,眼神從來定不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岱川臉上有些訕訕的,也是他太心急,總想一口吃個胖子,他怎麼就忘記了,哪怕那人是武學奇才,也要一步一步地來,怎麼可能一下就變得很強呢?
翟挽一身紅衣,立在牆前,身上的黑髮好像濃墨一般,讓她整個人在這幽深陰暗的水牢裡,像團火一樣顯眼。
看見她,陸岱川突然生出一個疑問來:既然所有人都是從零一步一步開始的,那翟挽為何年紀輕輕,武功就那麼高呢?
他是聽說,江湖上有些邪門武功,能將別人的武功內力化為自己的,這樣的武功不用想也知道,一旦練會,不少江湖中人要遭毒手,故而從來為正派中人所不齒。況且,這種邪功會反噬己身,如果不是鬼迷心竅,很少有人會去練的。看翟挽這樣子……也不像是練邪功的樣子啊。
之前練劍的時候沒發現,現在停下來陸岱川才覺得腹中空空,他看了看悄無一人的四周,不認為鈕丞惠會好心讓人來給他們送吃的,他沒拿到東西之前,不會殺了他們,但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沒有什麼,比飢餓更難忍了。
果然,一連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來找他們,陸岱川開始的時候還嫌棄牢中水髒,不肯喝,後來實在忍不了,就開始喝牢中的水。別說,那牢裡的水是抽了地下水上來的,並不髒,跟他預想中的大相徑庭。這樣能夠扛一陣飢餓,但也管不了多久,陸岱川后來索性睡覺然而接連被餓醒,昏睡中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腐蝕了,根本睡不著。見他餓得受不了,盤腿在一旁的翟挽睜開眼睛,淡淡說道,“要不然你自己撞暈吧。”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翟挽,她身上的紅衣已經有些髒了,頭髮也因為幾天沒洗,有些油膩。但並不影響她的美,黑暗中,依然讓人驚心動魄。
陸岱川覺得自己簡直眼瘸得不要要的,這要眼瞎到何等地步才能覺得一個油頭女人美啊!
他眼角抽了抽,翟挽沒有放過,她可不知道自己現在頭髮油得不行,臉上依然是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比少林寺的那幾位大師看上去還要高深。只聽她問到,“你又有何事?”
陸岱川怕她看穿自己在吐槽她,連忙轉移話題,“我們進來幾天了?”問完又有些後悔,這地方到處黑漆漆一片,看不到陽光,也沒什麼活物,她就是手段通天,也不會知道的。以翟挽的裝逼程度,自己問她一個她不知道的問題,等下還不知道怎麼埋汰他呢。
哪知她卻無比肯定地回答道,“快十天了。”
陸岱川一驚,幾乎沒過腦子地就開口問她,“你怎麼知道?”
呵呵。翟挽掀了掀眼皮看他,“這地方也不是嚴絲合縫,毫無破綻的。要不然沒有空氣流通,我們兩個早就死了。”被她這樣一說,陸岱川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果然有極其微弱的空氣流動,如果不注意,根本感覺不到。只聽翟挽又說道,“拜火教總壇地處西北,這地方缺水,他們能建這麼一個水牢,可見是花了大價錢的。水牢必定在地下,否則不可能隨時拿出這麼多水來。之前已經跟你說了,這地方有縫,還不止一處,有些地方會滴水下來,以它們滴下來的頻率,我大概估計了一個數值。”
縫大水快,縫小水慢,無論是哪種都不合適,只有取它們的平均數,方才有點兒靠譜。
陸岱川經她這麼一說,也凝神細聽,但這次跟上次他感受風不一樣了,他聽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翟挽見他那樣,不屑地笑了笑,“別白費力氣了,以你現在的武功,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