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識也是內力的一部分,以陸岱川現在的武功,不會感覺到的。
她能聽見,也是因為她的六識在漸漸回來。
她的內力已經回來了極小一部分,僅僅只是比才進來的時候好些罷了,要拿它對抗鈕丞惠和拜火教的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所幸,陸岱川現在能頂點兒用,不至於讓她束手待死。
她走到陸岱川身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等下鈕丞惠會過來問我要東西,我想辦法找到機會,讓他帶我們出去,你見機行事。”陸岱川有些愕然,“前輩怎麼知道鈕丞惠一定會過來?”
呵呵。翟挽低頭看他,一言不發。那目光就靜靜地注視著他,看久了陸岱川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煞筆。他漸漸明白過來,鈕丞惠把他們抓起來就是為了那東西,這麼多天不來看他們,是想先讓他們自亂陣腳,奈何碰到的是翟挽這樣的老妖精,鈕丞惠自然是玩不動她的。只要想得到那東西,他就不得不過來。如果翟挽的時間算得沒錯,十天,也差不多是這時候了。
果然,過了沒多久,空寂的大牢中就想起一陣腳步聲。不到片刻,鈕丞惠就帶著他的一群馬仔,出現在了翟挽和陸岱川面前。看到翟挽依然盤腿坐在乾燥的地方,鈕丞惠笑了笑,問道,“翟前輩,這幾日,在水牢住得可還舒坦?”
翟挽睜開眼睛,看了看他,“鈕丞惠,我原本以為你還算是個人物,拜火教有你這樣的教主或許能夠中興。如今看來麼……”她癟了癟嘴,其中不屑,不言而喻。
鈕丞惠有些不明白,剛才自己只說了一句話,翟挽怎麼這麼快就下了定論?他原想問個清楚,但馬上就意識到一旦問出口,自己的思維就跟著翟挽一起走了,連忙止住,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這江湖上能得翟前輩青眼的人原本就不多,我也沒什麼遺憾的。”
翟挽冷哼一聲,“這樣自甘下賤,鈕教主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她站起身來,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又看不起你了?”
鈕丞惠沒有說話,翟挽自顧自地說道,“你剛才那副樣子,還真跟小人得志沒什麼兩樣。”
她話音剛落,鈕丞惠旁邊有個光頭就站出來衝她喝道,“大膽!我教教主豈是你這等老妖怪可以妄議的?”
翟挽挑了挑眉,一副“我就妄議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看得人,很想……打她。偏偏打又打不過,還要時刻提防著她下黑手,這種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囂張了。
鈕丞惠抬了抬手,示意身旁的人稍安勿躁,對翟挽說道,“不知道考慮這麼多天,翟前輩考慮出什麼結果來了沒有?”他看翟挽不過是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並不見絲毫疲憊,一雙眼睛依然晶亮,知道她沒受什麼苦,鈕丞惠便看了旁邊倒地不起的陸岱川,說道,“翟前輩功力深厚,自然是不懼這小小水牢的,但那位陸少俠麼,可不能跟翟前輩相提並論。”
翟挽能走這麼遠專門來救陸岱川,足以說明陸岱川在她心目中地位不一般。鈕丞惠這是篤定了翟挽不會放棄陸岱川,故而用他來威脅翟挽。
她淡淡笑了笑,答道,“好啊。”
她回答得太乾脆,反而讓人一愣。見鈕丞惠有些愕然,翟挽臉上笑容更甚,“鈕教主不是一直想要我身上這個什麼明月石嗎?怎麼,如今我讓你來取,你又不敢了?”
翟挽武功何等高強,誰敢進她的身?況且她這個人一向護短又小心眼兒,自己把她在水牢中關了這麼多天,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引自己過去,好突然發難的?
翟挽看他眼珠子往哪個方向轉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冷笑了一聲,說道,“無知小輩。你怎麼不想想,我是什麼人,會用這樣的手段來設計你嗎?又需要用手段嗎?”
鈕丞惠一想,也覺得她說得很正確,